对方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而在热烈中,又多了什么。
他话也比平常时候多,尽管有话甚至不符合他绅士身份带了点荤,听上去让方临现在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
就好像……他也在想证明什么,或者说,刻意不想证明什么。
直到最后,方临几乎像被裹在云里,感知都似乎有点消退时候,忽然感觉被领带遮住眼窝传来一点温软热意,一触即逝。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那个热意来源,段长珂手就覆了上来。
“灯调到最暗了。”他大手摸了摸有点湿润领带,把手放在自己系结上,说,“我帮你解开,还是你自己来?”
因为托着方临后脑,现在姿势看上去就好像段长珂正在又轻又温柔地抱着他,褪了欲望后缱绻,反而多了一分奇怪温馨。
“我来就好。”方临想了想说,“太脏了,您先去洗澡吧。”
“怎么还有嫌自己东西脏。”
这句话莫名让段长珂想起之前某一次,他主动跪在自己腿间,也说过一句类似话。
段长珂语气很轻松,还顺便揉了揉方临被汗打湿头发:“你不也没嫌弃过我。”
说完还暗示地用手指按了一下他肚子。
于是方临就不再说话了,段长珂重新走过来,站在床旁替他解开了领带。
因为灯光调得很暗,加上领带本来也就有点透光,方临并不需要适应,只是觉得眼前一切都很朦胧。
他努力眨了好几次眼,慢慢聚焦,眸子里还盛着一点未尽生理性泪水,才看清面前人。
段长珂跟进门前一样,又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自己很狼狈,这一次对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衣冠楚楚了,身上也带着一层薄汗,还能看得见自己留下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