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留下?”房翊看着章雅悠,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怎么这么凉?是冷吗?”
已经是四月天了,辽阳地处西北,但也开始露出几许春意来,章雅悠又穿着锦袍,屋子里还烧着银炭,所以,不应该觉得冷才是。
章雅悠道:“大概是太久没活动了。”
“只要你在,我去哪里都无所谓。”章雅悠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那些。”
“而且,辽阳也曾繁华过。”章雅悠又道。
房翊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道:“等我一会,我陪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章雅悠道:“要么,我去院子里吹一首曲子给你听?”
房翊道:“吹给我听的话,为什么不在这屋子里呢?”
他显然又是因为李设而吃醋,在他看来,她的箫声,也是属于他的,李设不应该听见。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们也没什么消遣的事情,难得最近安闲一些。我现在又不能给谁许诺金钱权利,只能靠这些小恩小惠来拉拢一下人心了。”章雅悠笑道。
房翊转过身子,看都没看她,道:“那你随意。”
这狗男人生气了!
可章雅悠的拿了玉箫就出了院子。
她在院中吹了一曲《春意浓》,低沉而婉转的箫声让人感受到的并不是绵绵春意,而是“春风不过玉门关”。
她的心境并不是她在房翊面前表现的那般随意轻快,而是惆怅和无奈,如果没有房翊和李设等人关爱和帮助,没有众人的追随,她真的能在辽阳这块土地上活下来吗?
李设听到箫声,愉快地啃着一个苹果,走了出来,一跃到了屋顶上,躺在屋顶上,用手枕着胳膊,愉快地欣赏章雅悠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