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九歌微凉的唇贴在卫凛的后颈。
卫凛的身子僵了僵,九歌靠这么近,他终于嗅到对方身上的酒气。
九歌他妈的喝酒了!
喝醉的九歌比清醒时还要难搞,烦躁一点点爬上了卫凛的心头,他冷冷地说,“有什么话先松开再说!”
九歌并没有松手,他反而扣紧卫凛了劲瘦的腰身,用鼻尖蹭了蹭卫凛的后颈,然后便埋首在卫凛耳后似咬似吻的。
他的唇微凉,但唇舌交缠却十分火热,像是在发泄这些年的思念似的。
卫凛眉宇间的焦躁烦乱更甚了,他捏着昆仑神弓的手又紧了几分。
九歌钳制着他拿着昆仑神弓的手,卫凛只得从灵界里抽出避水剑,他手腕一抖,长剑雪白的剑光顿时大振,将墨色的海域映的澄澈干净。
滔天海浪如同狂暴的龙卷风那般卷起数百丈之高,周围飞沙走石,海域里一片混沌。
卫凛趁机挣脱了九歌,只是没等他走出多久,便被追上来的九歌从身后摁到了海底的软沙上,他手里的剑也被打飞出去了。
喝醉的九歌狂妄跋扈,卫凛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更不想看见他,所以被他摁到海域最深处时,他心底尖锐的戾气悉数逼了出来。
卫凛随手抓了一把海水,然后凝聚成冰锥,在九歌的唇吻过来时,他狠狠地将冰锥刺入了九歌的右肩。
九歌就如同被人卸去了浑身的力气那般,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便软软地压到了卫凛的身上。
卫凛摆尾想要将九歌从自己身上抽下去,但对方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来回折腾了数回,到最后将卫凛自己都折腾累了,他冷着脸自暴自弃的不动了。
爱他妈抱就抱吧,总有酒醒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冰锥伤到了,九歌的身子竟一点点凉了下来。
卫凛也不知道九歌在搞什么鬼,明明半年前他的寒毒已在凤栖山被凤凰的涅槃火治好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再畏寒了。
但他的身子确确实实很凉,贴在卫凛身上仿佛一块散着寒气的冰,让卫凛都感觉到了几分冷意。
九歌趴在卫凛身上,脸埋在他的肩头。
卫凛在海域里待了这么久,身上的衣袍早就湿透了,可他却分明感觉到有比海水还冰冷的东西,透过衣料落到他的肩上,冰的卫凛透心的凉。
“卫凛。”九歌的声音沙哑又虚弱,像是裹了水汽似的,“我有点疼。”
冰锥锲进九歌的肉里,仿佛带着倒钩那般,将周围的血肉都绞烂了。
九歌说不清楚哪里疼,好像哪里都疼似的。
卫凛的唇绷紧了,他没说话。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冰冷的湿意在卫凛的肩头又晕开了一些,九歌哑着声音问,“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九歌没有一次能游到卫凛消失的海域,不管他怎么折腾,哪怕强行灌一坛蕉叶酒,精疲力尽后便会彻底睡过去。
下次再去找卫凛时,他又要从神域出发,所以无论游多少次都没能找到地方。
“卫凛。”九歌双臂收紧,他抱着卫凛的腰,嗓音哑的不像话,“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记住这次的疼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
九歌抬起头,他凑到卫凛的唇边细细密密吻着,动作小心又轻柔。
九歌的唇很冰,仿佛覆了一层寒霜那般,没有半分的温度,吻过来的时候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到了卫凛那根最脆弱的神经上。
这一刻,卫凛的心里突然生出无数的难过,他想起九歌那只月球。
其实卫凛知道它不吃不喝的待在院子里,是为了让他心软,因为他曾经见过,他养的那五只月球曾经偷偷拿食物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