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笑着应了一声,“好。”
等九歌走后,卫凛百无赖聊似的,他又沉入池水底,将自己摊平躺尸。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目养神的卫凛才听见九歌在唤他。
卫凛这才睁开眼睛,他潜出了水面。
九歌给卫凛下了一碗面,汤面是用鸡汤熬的,里面还放了爆炒过的香菇跟鸡丝,还有一些青菜叶。
滚烫的汤头香而不腻,香菇鸡丝炒的十分香脆,很是开胃,卫凛吃完面后,喝了两碗汤。
虽说身子还是很冷,但胃里却暖和了起来,卫凛终于舒服了一些。
他靠在水池壁上,摆动着腰下那条金色的长尾,玩儿似的搅动着这一池水。
卫凛的衣袍早就脱了,里衣也被喝醉的九歌扒光了,从而露出了精瘦修长的上半身。
他的腰窄而有力,跟月球那种圆滚雪白的肚皮有很大的区别,但吃饱喝足,懒洋洋地拍着尾巴的卫凛,的确让九歌生出给他揉揉肚皮的心思。
当然,他真要动手了,依照他们陛下的性子,必定将他拍出三米开外,所以九歌也只是想想而已。
卫凛的尾巴自然还是疼的,但他都疼皮实了,不是那种阵痛的翻搅,他都能忍下来。
看着卫凛露出的那截白皙后颈,九歌低头吻了吻。
卫凛没理九歌,只是拍尾巴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像是不悦似的,事实上他心底也生出了几分烦躁。
九歌却像没有瞧见那般,他的唇沿着卫凛的后颈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了卫凛的耳垂。
一股麻意从尾椎爬向了后脊,最后让卫凛半个后脑勺都麻了起来,被咬的那只耳朵也像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九歌在试探他,卫凛能清楚的感觉到。
他在试探卫凛,他做到什么地步卫凛才会发火。
这意味着卫凛要是不发火,他便会得寸进尺,就像卫凛养的那些毛团子似的,自从第一天仗着卫凛一时心软爬上床后,晚上就赖在床榻上不肯走了。
卫凛狠狠地拍了一下尾巴,池水立刻溅起了无数水花。
九歌这才松开了卫凛,漆黑的眸底在这一刻翻滚着,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
“臣不懂,为什么陛下对喝醉后的臣要宽厚许多?”九歌问道。
九歌是在变相的问卫凛,为什么他醉时能跟卫凛发生些什么,清醒时却不能。
卫凛心道,因为我特娘不想负责任!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九歌酒醒后便都不记得了,君仍旧是君,臣仍旧是臣。
只不过卫凛跟喝醉后的九歌胡混时每次收尾都不太好,所以九歌醒过来总是会发现端倪。
卫凛看着自己拍起来的水花,他用一种异常平和的声音道,“倘若冰针能压制醉酒后的爱卿,孤自然不会再宽厚。”
卫凛这话说的有些无情了,九歌的眼睛眯了眯。
不仅无情,还把责任撇清楚了,好大一盆脏水泼给醉后的九歌,好像他们俩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全是因为九歌的强迫。
卫凛就仗着九歌什么也不记得,才把和奸说的跟他多不情愿似的。
神域有那么多好看的男子,再加上卫凛如今的身份,他可以找到很多既英俊,又敦厚老实的,实在没必要在九歌身上吊死。
如果那两根冰针,真的能将九歌治住,卫凛想,他们俩就这样断了吧,趁着还能抽身的时候。
为了试试冰针的效果,在卫凛的故意之下,九歌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