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有些渊源,”林肃笑道,“雁归先生高义,所赠字画分文未取,只为让文人墨客赏鉴一番,至于其行踪,林某已经答应他不告诉其他人,也是不便告知了。”
他这话虽是笑着说的,却有三分的强硬,让那客人硬生生讪笑着闭了嘴。
沈塘也是见识了他说瞎话的能力。
敬酒继续,到了云洄一桌时萧煌客客气气的说了声恭喜:“早闻林先生大名,如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宸王殿下亦是如此。”林肃笑的客气。
云洄这样近距离的打量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挂在房中的那幅画,辽阔壮志,直抒胸臆。
“子玉,喝了我敬的酒,日后可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了。”沈塘笑道。
他从前误闯误撞,今后却再也不会跨雷池一步了。
云洄回神,看了他二人一眼一饮而尽道:“不知为何见林兄有些许熟悉之感,倒觉得一见如故。”
“林某荣幸之至。”林肃笑道。
他对云洄并无恶感,此人虽为重生主角,却也只是针对曾经害过他的人,除此之外行事颇有君子之风,便是有几分文人的清高傲气也不妨事。
最重要的是在原世界线的后期,他与萧煌之间的感情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帝王凉薄,还有三宫六院,纵然最喜欢他,也不是全心全意,时间一长,感情怎么可能不生隔阂。
原世界线中沈家被抄家流放正是云洄被禁足危难之时,他虽作为皇后耗死了萧煌这个皇帝,还扶持幼帝登基,但是他重生一世也算不上幸运至极。
多番敬酒,便是沈塘这样的酒量都被灌的晕晕乎乎,林肃也需被人扶着才能站立,直到两人被送进了洞房,众人退去。
沈塘想着难得的洞房夜,艰难爬起端来了合卺酒,一杯自己喝下,另外一杯递到了林肃嘴边,看着那酒水喝一半漏一半,晶莹的酒液滑下,直接落入衣襟,当真是诱人食指大动。
可就在他有所行动时,却是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在了身下,努力看清时却发现刚才还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此时真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他脑子虽晕,思维还是有的:“你,你装醉?!”
“嗯。”林肃很不要脸的点头了,“我若不装醉,今晚就只能闷头睡觉了,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抱被睡觉,实在无趣。”他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动作却危险的很,沈塘握住了他的手道:“你是…是故意的!卑鄙!你是嫁…嫁给我的!”
“嗯,我卑鄙无耻下流,偷奸耍滑,好色……”林肃对他那些话照单全收,说的好像在夸奖自己一样,“至于嫁不嫁的,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必说出去。”
“喂!”
一夜红烛落泪,直接燃到了天亮才堪堪熄灭。
习武之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体力好,操劳一夜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沈塘穿着衣服,看着在一旁给他递毛巾的林肃,此时要是再不知此人狼子野心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夫君,请净面,娘应该在等着我们去敬茶了。”林肃对着他气呼呼的脸颊戳了一下,温柔催促道。
作为一个好小攻,一定要在小受劳累后好好哄人,这是基本操养。
“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嘶……”沈塘动作一大差点儿扭了腰,顿时看自己的夫人更不顺眼。
沈少爷以前的腰多好啊,爬墙上树,轻功奔袭十几里地气都不喘一下,可是这一夜随便扭一下腰都要闪了。
之前要与林肃成婚的他莫非脑子真的有撞坏的嫌疑,沈塘一边净面一边自我怀疑。
起身的时候却被林肃从背后搂住了腰,轻轻捏了两下:“夫君这么生气,难道是昨晚为妻伺候的不好,不舒服?”
沈塘被痒的浑身一个激灵,想笑又想怒的,十分难受,他扯了一下林肃的脸道:“我真想看看你的脸是什么做的?怎能说出这么多有损文人风骨的话来?”
不说现在,只说昨晚那些话便足以让沈塘将自己埋在地下一百年都不想出来。
此人段位太高,他对自己预估太过于自信了。
“闺房取乐,自然只对夫君说这样的话。”林肃抱着他贴耳道,“我给你赔礼道歉,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