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恢复了又怎样,发情期又怎样?想要弄死两个敌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执枪的手变得很紧,也由此变得很稳,呼吸声缓缓的平复,房间里没有太多嘈杂的声音,却有轻微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舌尖再次咬下,血腥的味道微微在口腔中蔓延,然后转身扣下扳机,只是一击,那本来蹑手蹑脚走过来的男人大睁着眼睛直愣愣的倒了下去,胸口处的血洞蔓延出潺潺的血液出来。
而第一镗手中的枪已经指向了房间里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生的斯文儒雅的模样,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受害者,而不是一个密谋者,如果不是第一镗亲耳听到,也很难相信这个人竟然跟毒蜂有着交易。
迟方林举起了双手道:
“我并不会使用武器,杀了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明显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受到第一镗信息素的影响,第一镗紧紧盯着他,却是冷笑了一声,枪错位几下,直接打在了他的四肢关节处,看着他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才执着枪缓缓靠近,在靠近的那一刻,允许用镣铐铐住了他的手臂和腿,这才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刚才强行压下了发情期,现在的汹涌让他几乎要被那热意吞噬。
“林肃……”第一镗眼角滑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第二军团军团长的名字,没想到连第一星盗团团长也喜欢他啊?”躺在地上,四肢都还在流血的迟方林看着他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这么想死么?”第一镗举起了枪指着他道,“我可不是军方的人,想要杀一个人不会跟你讲理由。”
之所以留下他,是因为必须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交易。
“我劝你把门关上比较好,你应该不想把你星盗团里的哨兵全部吸引来在你的身上为所欲为吧。”迟方林看着他笑道。
的确是要关上,第一镗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的时候却是腿软了一下。
他握住了枪,一边指着迟方林一边背过身去关上了门,在层层锁全部加上时,第一镗背靠着门坐在了地上,眼睛前已经有几分混沌,他试图按下通讯器,可是手指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还真是神奇,我记得你应该被我摘除过腺体了,怎么还会拥有发情期这种东西?”迟方林从地上坐了起来,即使他的四肢都受着伤,却是相当淡定的看着对面那瞳孔突然放大的第一镗道,“不记得我了么?虽然被我摘除了腺体,不过到底长成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孩子。”
第一镗的瞳孔放的很大,眼前的混沌和那些话语让他回想起了当初那段十分黑暗的日子,被强行摘除腺体,被清除属于自己的器官的日子,很痛,很痛:“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