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越一脸沉痛地说:“兼职做鸭。”
谢重星有点惊讶,语气疑惑,“做鸭?”
这会儿鸭的衍生意思还没有流行,谢重星自然是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秦钟越能这么大胆地说出来的缘故,他对着谢重星点点头,还垮着一张批脸,他又想起了谢重星羞辱他的岁月。
他觉得那一晚上他多少都应该值个一千块吧?起码都有七次了,从晚上十点,到第二天五点,整整七个小时,从卧室到浴室,各种姿势满足他。
他那么卖力,那么辛苦啊,搞到最后还破皮了,找医生开了好几天的消炎药和止痛药。
结果谢重星就给了他三百块,这么点钱连工伤费都不够啊。
也幸好医生是自己家的,不用付钱,不然这三百块还得折在药费上。
秦钟越想想在谢重星身上吃的苦,怨念再次席卷而来。
为啥呢,这是为啥呢,为啥就给他一百块,这点钱能干啥呢?稍微买几罐啤酒就花完了,更别说他一开始戒烟很难戒,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渡期吧?
因为这个他还完全没社交了,那真的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秦钟越想法一阵阵的,这会儿又觉得十分委屈了。
谢重星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迷惑不解,“这个工作很累吗?”
秦钟越沧桑地说:“累,累得躺床上躺了好几天,真的太累了。”
谢重星恍然大悟,说:“哦,你是去做洗鸭子的工作了吧,我寒假的时候也想去干,不过洗一个月的鸭子,包括宰杀、拔毛,从早到晚,工资只有1500,比不过家教的薪资高。”
谢重星认真地说:“你一晚上三百块,已经很高薪了,毕竟是不动脑的体力活。只要你考上清北,就算是做鸭子,也会比一般的要高贵很多。”
秦钟越:“……”
要不是他知道现在没有鸭子的另一种意思,他都要以为谢重星知道了,在嘲笑他。
谢重星说:“不过我没想到你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也会去做这种兼职。”
他看向秦钟越的眼神里忽然充满了赞赏,“我看错你了,你真的很了不起。”
秦钟越在这种眼神下很难不感觉到有一股轻飘飘的情绪涌上心头———
草,谢重星居然觉得他了不起诶。
前辈子的谢重星和现在的谢重星都是同一个人,他说他了不起,前辈子谢重星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给三百块让他买点好吃的,那是在心疼他!
事后给他做补汤可能也不是气他,而是在心疼他,怕他精!尽!人!亡!
秦钟越又活了过来,羞涩地说:“也没那么了不起,我那都是为人民服务!人民开心,我就开心!”
谢重星对他翘起一根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你的思想觉悟真高。”
秦钟越被夸得脸庞都泛起了淡淡的红,他望着谢重星那明媚到柔和的脸,心脏忽地加快,他想亲亲谢重星的心思又活泛了上来,但是他不敢。
忽然又想起来,前辈子自己好像也没有主动跟谢重星求过欢,每次都是谢重星先开的头。
对,通常都是谢重星一脸冷淡地扯开自己的领子,露出一段精巧的锁骨,一边强势地命令他脱衣服,来做、爱。
他都是被邀请被命令的那一方。
这种感觉就变得很像是社畜了,就算爽,也觉得有种淡淡的憋屈感,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只伺候谢重星的鸭子。
然而现在没这种机会了,秦钟越倒是又念着以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时候了。
自己真的好贱哦,秦钟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