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盯着他,半晌没动。
对方倒也很有耐心。
半晌后,
许净洲皱起眉,“上次你夫人就找过我一次,怎么这次你又来。”这人像是只刺猬,瞬间炸起浑身的刺,“该说的上次已经说过,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是在拒绝他?
魏深在生意场上混了小半辈子,场里场外的人都见过不少,他如今这个地位,也没多少人敢把他拦在门外。
眼前青年拧紧眉输密码,几次未果,委屈给人打电话:“青哥,我太久没回来,忘记密码是多少了。”
魏深挑起眉笑。
他自顾自上前,开口:“我夫人她不会谈话,有些话还是得我来,才能跟许先生讲清楚。”他说:“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许净洲问到密码,打开门。
他进屋后也没急着换鞋,就堵在门口,转身:“那就在门口说吧。”
魏深也不觉恼怒,“许先生最近在网上的名声不大好啊,”他笑了笑,话里若有深意,“被舆论攻击的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许净洲面无表情,“怎么了?”
魏深颔首,“抱歉。”
许净洲挑眉。
“投票那件事是我做的,舆论也是我引导的。年轻人,我这么做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清楚里面的原因,”魏深话音一顿,
“你不该跟魏家扯上关系。”
啰哩啰嗦。
许净洲不喜欢这个人,忍不住想跟他犟嘴,“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你专门跑过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魏家是什么,魏家又不能帮我拍好剧。”
魏深说:“你远离魏准,就能好好拍戏。”
“我想不想好好拍戏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许净洲说。
魏深没回他,
两人间陷入几分钟的沉默,沉默后,魏深推了下眼镜,
“许先生,你说你这是何苦,”他啧声,“你又不喜欢我们阿准。”
青年扶住门把的手倏的攥紧,白皙手背上隐隐露出青色血管。
“你跟他这么久,会不清楚他所有密码都喜欢设置四个零?这个连周家小少爷都知道。”魏深叹口气,“放过自己吧,也放过阿准。”
·
这场谈话的结果不得而知。
离开的时候,青年脸色不太好看,也不像是被他说服,更不像被他戳中痛点。只发了会呆,在经纪人来时回过神,重新笑起来。
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魏深想,如果不是跟他那个儿子扯上关系,他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孩子。
“我找他聊了。周夫人,虽然说我确实有求于你,生意上也要跟你合作,但你这样是不是太步步紧逼了?”魏深示意司机掉头回公司,把通话改成视频,“另外还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说声。”
视频那边的人还在会议室,头也不抬,“什么?”
“就算这个许净洲识相走了,我也不可能让周鲸进我魏家的门。”魏深说:“魏准他是个不孝子,但毕竟也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