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原不像往常西装笔挺的样子,衣着轻松,衬衫挽到手臂,等人把茶洗好,他接过手,姿态娴熟的泡了一道,递给秦不惑。

费渣不脑抽的时候,慢条斯理的精英范儿,还是很能唬人的。

茶香醇厚,秦不惑喝一口就放下,起身身告别:“费总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话不投机多讲半句都腻歪。

费司原没看他,神色琢磨不透,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急。”

秦不惑只好坐下,费司原没再跟他说话,跟楚长泽谈论起公事。

秦不惑咸鱼一样放空自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当老板真爽啊,以后好想开间工作室自己当老板,有更多自主权,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不用看费渣的脸色,说起这个,他合约不到一年到期,经纪部的人已经找他谈过,各方面条款变动不少,差不多是一哥的待遇,可是他不想续了······

可是不续约签哪家?经纪公司大同小异,不如自己单干话语权大,另起门户条件不成熟。

啧,好烦。

霍南爵坐在他对面,人很冷淡,话一如既往的少,大部分时间在喝茶,表面不显,然而心情却很复杂,对秦不惑。

好不容易从徘徊多年的坑底爬上来,霍南爵性子理智清醒,难得对人心动情动,心喜得不知怎么才好,却发现已经被人占了,他虽然占个霸总的人设,却不屑强取豪夺的撬人墙角,情爱这档事,你来我往,各有胜负,心痒身动才对,勉强就很没劲儿了。

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不应该继续纠缠下去,伤人伤己,不如趁情浅欲淡及时抽身。

他虽然冷清,但却是目的性极强的人,在他看来,明知不可为为之,不叫勇,叫莽。

然而,见到秦不惑后,全线崩坍。

霍南爵垂下眼睫,面容清冷,内里,血管里淌着熔浆,烫醒了冷心冷肺。

霍南爵不着痕迹给他添了茶,秦不惑道谢,接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霍南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