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丞怎么也没想到,赵宸把他叫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撑着红木椅扶手站起来,行了一礼,“吾皇爱民如子,实乃我大金之幸啊!”

赵宸做出这个决断,不止是为了江驰高兴,更是因为他见到了21世纪人民生活的幸福度,大金实在差了太多,民富,国才是真的富。

赵宸再次确认:“所以,丞相这是也认同朕了?”

司马文丞一脸忧思迟疑,迟迟没有说出一个“是”字,赵宸微笑,“丞相但说无妨。”

司马文丞捋了捋胡须,“皇上,我大金连年征战,国库本就空虚,若是再减轻赋税,一旦北境战事再起,军队钱粮从何而出?皇上登基之前曾是镇北大将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应当比老臣更加清楚。”

赵宸与老丞相对视片刻,对到御桌前坐下,冷笑一声,“如果大金的官员都能像司马丞相一家如此清廉,那我大金国库还会空虚吗?我大金,国穷,民亦穷,那银子都去哪儿了呢?”

司马文丞没想到赵宸刚刚登基,就欲触及大金早已腐烂到骨子里的官僚体系,一时震惊,不知该认为眼前的少年鲁莽,还是狠厉?

犹疑之际,只听赵宸又冷道,“世袭的亲王世家公子整日斗鸡喝酒,全无正事,国家用无数人民辛苦换来的金银珠宝养着一群酒囊饭袋。”

司马文丞这次是真的震惊地看着面前不过十八岁的少年,那坚定的眸光,配之其曾在北境无往不胜的战绩能力,司马文丞心中的天平开始偏向——这个少年心中,是对改革的坚定。

赵宸站起来,走到司马文丞面前,低头看着面前满脸心事的老者:“丞相,朕决心要废世袭,改科举,无论皇亲国戚还是普通平民,能者上,不能者下,真正为大金选出有人之人。”

“除此之外,朕要你和你的两个儿子做朕的眼睛,为朕明察暗访,三个月内,揪出大金官僚体系中的贪官,就从京城开始,从最大的贪官开始,出了任何事情,有朕顶着,你只管大胆去做!”

“你随高祖元帝出征打天下,当年你一手打下来的大金,现在他病了,再不治就要死了,朕恳请丞相,为了大金子民,再度出山!”

说完,赵宸双手作揖,深深行了一个礼,弯腰不起。

司马文丞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帝王傍晚急召他来,竟是这样一番意料之外,他赶紧伸手扶起少年,“皇上万万不可对老臣行此大礼!既然皇上信得过老臣,那老臣自当为大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宸留司马文丞用了晚膳,屏退左右,一直聊到接近7点,赵宸看了看时间,才着人把司马丞相送回府。

7点,赵宸赶着时间来接班,想起上次江驰给他买的情侣钻戒,翻开抽屉,果然看到了红色的两个小盒子乖乖地靠在一起,好像他和江驰紧挨在一起似的。

他特地了解过钻石,得知这种东西最初是一种非常坚硬的工业钻头,是因为工业上不需要那么多钻头了,所以才让大家结婚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