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所说的这个心魔，与你所理解的那个心魔是不一样的……”墨君澜蹙眉道，“心魔本是无形之物，力量也是来源于世间万物。”

“此话何意？”江暮阳的面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只要万物心中有魔，那么心魔的力量便会源源不断。”墨君澜沉吟道，“不过心魔的形成条件也是极为艰难，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虽然心魔最初形成之时，力量十分微弱，但却是无法直接消灭，已经形成的心魔可以说是不死不灭之体。”

“你怀疑那一团黑雾是心魔？”江暮阳拧眉道。

“不错！”墨君澜点头道，“因为我曾经见过这玩意，真的很不好对付。”

“这玩意？”江暮阳的表情不由地一愣，看着墨君澜的目光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怪异之色。

墨君澜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了，于是随即握拳抵在唇边，然后清咳了两声，声音温和地笑道，“师尊，你刚才听错了，徒儿是在说这东西不好对付。”

江暮阳，“……”

虽然他是大限将至，但他的耳朵还没聋。

墨君澜笑容优雅地道，“师尊，我们还是聊一聊关于心魔的事吧。”

江暮阳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身为一个好师尊，肯定是不能去挖徒弟的秘密。

于是接下来，墨君澜便又跟江暮阳说起了关于心魔的事。

江暮阳听完之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着墨君澜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这种心魔吗？”

“办法肯定是有的，但我暂时还想不到。”墨君澜面不改色地道。

江暮阳的嘴角禁不住一抽，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为师估计是不能跟你一起进入神墟之境了。”

“师尊应该相信徒儿的战斗力，在同阶之中，徒儿的战斗力向来是无敌的。”墨君澜勾唇道。

江暮阳，“……”

他只知道他的好徒弟貌似不想再装失忆了。

算了，反正他也是从未相信过墨君澜是真的失忆。

墨君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师尊，难道你就不好奇徒儿为何会知道这些东西吗？”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江暮阳莞尔而笑道，“为师并不想强迫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墨君澜闻言，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沉声问道，“师尊，你就不怕我会给玄剑门带来灾祸吗？”

他觉得无论是哪一个势力收留他，应该都会得罪圣域的。

江暮阳看着墨君澜，扬唇笑道，“虽然为师的寿元所剩无几，但暂时却还是能护住你与玄剑门的。”

星辰剑圣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墨君澜突然轻叹了一声，口吻幽幽地道，“如果我得罪的人……乃是浩瀚仙陆的第一强者呢！”

江暮阳闻言，随即皱起眉头，道，“圣域的人？”

墨君澜点了点头。

江暮阳却突然用一种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墨君澜，片刻后，才开口道，“所以你之前的伤，便是被帝无极给打的？”

因为帝无极就是浩瀚仙陆目前公认的第一强者。

墨君澜又点了点头，当时打他的人，也确实是有帝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