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垂头丧气地道，“都是因为我的愚蠢，你才会流落到灵玄大陆去，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认不出你的身份来，甚至还对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所以你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曾经他骂过墨君澜的那些话，如今却都变成了一把把的刀子，不断地戳着他的心窝。

而最令他感到悔恨的，却还是他曾经对墨君澜起过杀意。

幸好墨君澜足够强大和聪明，才没有被当时的他给真正地伤害到。

否则他就算是死，也难以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不瞒你说，其实我从未在乎过这些……”墨君澜无奈地开口道。

“你之所以不在乎，那是因为你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凤惊华虽然是愚蠢了一点，可是他并不是真的傻。

墨君澜闻言，表情禁不住一僵。

“我的话应该没有说错吧？”凤惊华直视着墨君澜的眼睛。

墨君澜垂下眼帘，淡淡地道，“我是天性薄凉，所以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因为是没有结果的。”

…

第189章 圣灵境界

凤惊华看着墨君澜冷漠的神色，心不由地有些慌了，同时也觉得越发的自责，连忙解释道，“澜澜，对不起，你别误会，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要怪责和埋怨你的意思，只是我心里觉得难受，如果当初我能聪明和细心一点的话，也许你就不会过得那么苦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有谁的性格是天生薄凉的。

他相信墨君澜肯定是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才会让他的性格变得如此冷漠。

就连他自己，在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性格也变得比以前要阴沉很多。

墨君澜看了凤惊华一眼，口吻凉凉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无论你花多少的心思在我的身上，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澜澜，我不介意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就算你一辈子都不承认我这个父亲，但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凤惊华的性格也是十分固执。

“你何必如此呢？”墨君澜皱了皱眉头。

“曾经我以为你死掉了，所以我经历过丧子之痛，如今我却失而复得，可是我又怕这是一场梦，你没有生过孩子，是不会懂我这种心情的。”凤惊华低声道。

他恨不得将世间上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在很多事情上，却又是无能为力。

就算他装疯卖傻，也依旧无法改变墨君澜的想法。

“君澜哥哥，你不要再说话了。”灵霄对着墨君澜说道，“你还是留一点力气吧。”

墨君澜，“……”

他还没虚弱到连话都不能说。

凤惊华仍然是独自一人在黯然神伤。

墨君澜看着凤惊华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暗忖道，刚才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于是墨君澜转头看向灵霄。

“霄儿，我刚才是不是很过分？”墨君澜这话是用神识跟灵霄说的。

灵霄面不改色，也用神识回复墨君澜的话，“无论君澜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

墨君澜，“……”

过了片刻，凤惊华又突然抬头看着墨君澜，目光锐利，语气有些激动地道，“澜澜，你告诉我，以前都有谁欺负过你，我替你去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