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他熟悉的人,顾松义紧张的肌肉稍稍松弛,虽不明白他在祠堂做什么,但单看村里人的对他的态度,他心下有几分数。
顾松义声音干涩:“我有一些事,想请教大师……”
“说说呗,村子里的大师是什么情况?”柏坠问。
恶鬼撇开脸,不想回答他,柏坠也不恼,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灵符拍在恶鬼身上,恶鬼瞬间感到身上似有烈火般的痛,哀嚎不止。
两分钟后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柏坠道:“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我要怎么样你都反抗不了,不如老实一点,好歹也能少吃点苦头不是?”
恶鬼啐了他一口,“卑鄙小人,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
单挑?柏坠冷笑一声,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解开恶鬼的桎梏,她下一秒就能逃走。
激将法对他可没多大的用,他心底再清楚不过,恶鬼会这么容易中招,被他困住,不过是仗着他行动力快,这恶鬼能夺了媛媛的身体,也不是个草包。
柏坠从背包里拽出一叠的灵符,挑眉:“你确定不说?”
恶鬼:“……”艹。
坚持了两秒,她瞬间妥协,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了柏坠,“我说,但是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就放了我。”
柏坠问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延扶着媛媛在旁边坐下,听到柏坠这句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无时无刻在打破他给他的常规印象。
恶鬼被他激怒,咧嘴露出血盆大口:“你不要欺人太甚!”
“废话多。”柏坠转头,“你之前锁住那小鬼的东西呢?”
林延摸摸胸口,拿出一个黄色的锦囊,柏坠往旁边移了两步,道:“把她收进去吧。”
林延皱眉有些为难:“这……”
两个鬼装进同一个锦囊,难免不会打架,若一个吃掉了另一个,到时候就有的热闹了。
柏坠看出了他的思虑,说:“你放心收,他们就算想吞噬对方,也得费不少力气。”
最后结果,要么落得一个两败俱伤,要么吞噬掉的另一个也会元气大伤,造不成威胁。林延想通了他的意思,用林家祖传咒语,把恶鬼塞了进去。
在一旁进入身体的媛媛清醒了,也想起了关于她的记忆,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柏坠看着她,道:“接下来可得靠你了。”
……
“这里就是我家了。”媛媛压低声音说。
他们面前是一扇木门,媛媛刚恢复了记忆,还带着几分恍惚,那些她以为是她亲身经历的事,其实不过是在火车上听闻别人讲的故事罢了。
她今年的确是十七岁,在一个星期前回家途中,被恶鬼迷失了心智,把恶鬼的那段记忆当成是她的。
但她有一点没说错,有人在召集恶灵。
媛媛推开木门,院子里坐着一个摔断了腿的老人,他坐在椅子上,听到动静缓缓的抬头,他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放慢,显得很笨拙。
“媛媛,回啦了。”老人笑着说。
在看到老人的那一刻,媛媛泪泉就止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她跑到老人面前蹲下,委屈又开心的唤了句:“爷爷。”
“怎么了?”老人用手擦去媛媛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头,“看看都哭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