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晚上不让我睡了,给你撸毛到天亮?”苏云景调侃他,“一晚工钱是多少,少了我可不干。”
说话间,苏云景突然挠上他的痒痒肉。
傅寒舟怕痒似的在苏云景身上乱拱,黑发的发梢划过苏云景的脖颈,凉凉痒痒的。
苏云景似乎听见了他的笑声,又似乎没有,继续挠着他,“说话呀船船,工钱给多少?”
傅寒舟还在乱拱。
“这样吧。你笑一笑,如果笑的好看,我就算你付工钱了。”苏云景停下了手。
傅寒舟在苏云景肩上趴了一会儿,才稍稍抬头,看向苏云景。
那只受伤的眼睛,被凌乱的黑发遮挡了大半,另外那只眼睛像墨点上去似的,沁着水光。
他看着苏云景,静谧眼眸专注至极,深处有细碎的笑意。
好乖。
他的船船好乖。
苏云景的心荡起了涟漪,忍不住在他眼睛上轻轻碰了一下。
傅寒舟寻觅着苏云景的气息,慢慢挨近他,蜻蜓点水地在苏云景唇上啄着。
小酷娇的吻轻而柔和,苏云景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黑发。
傅寒舟原本紧挨着苏云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倾起了身子。
他没穿上衣,一身冷白细腻的肌肤,被卧室的光一打,仿佛上了一层玉色的釉光。
小酷娇投下的阴影完完全全将他笼罩,苏云景才觉得不对劲,“哎哎哎,你干什么?”
等傅寒舟拽着被子盖下来,苏云景心中警铃大作。
“我们藏起来。”傅寒舟压吻着苏云景耳尖,“我想藏起来。”
苏云景欲哭无泪,怎么还来?
小酷娇没给苏云景发表意见的机会,将他要说话的话悉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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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景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几乎沾枕就睡。
傅寒舟神色餍足地抱着苏云景,以前他的眼睛蒙着丝带,看不见苏云景的表情,这次终于能看见了。
他抱紧了苏云景,感受着苏云景的温暖跟脖颈的脉动,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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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寒舟没划伤自己眼睛之前,苏云景以为他的病情正在慢慢好转,这次的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
像小酷娇这种心理疾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这是一场持久战。
毕竟他离开他两次,普通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别说像傅寒舟这种本来就偏执疯狂的人。
如果他不是这么执拗,也不会在苏云景去世后,坚定地认为他还会回来,并且等了他十年。
为了给小酷娇更多的安全感,苏云景恨不得拿502胶水,把他们俩黏一块。
哪怕现在傅寒舟已经不用再戴丝带,在这套300多平的复式房里,苏云景去哪儿都会牵着这个小娇娇的手。
傅寒舟的体能跟体重慢慢在恢复,他也不在苏云景面前装自己还有幻觉后,开始接手了厨房跟大部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