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什么地方?出国吗?”苏云景有些纠结,“感觉国外的食物不好吃,但国内认识你的人太多了,玩也玩不好。”
国内有滑雪场,去滑雪带着护目镜倒是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但小酷娇怕冷。
傅寒舟凝视着上方的苏云景,漆黑的眸夜一般深沉静谧,“那就去只有我们俩的地方,我给你做饭。”
苏云景觉得他不对劲,高高地挑起眉头。
把傅寒舟额前的碎发拨开,苏云景用手指轻轻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拍了一下。
“你该不会找个小岛,把我关进去,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永远也不放出来吧?”
这是病娇会做出来的事。
非常不巧,他膝上这位就是病娇。
虽然苏云景觉得他娇里娇气的时候,可可爱爱的。
傅寒舟阖上了眼睛,喉间突结滚了一下,他轻声说,“不会把你锁在地下室。”
只说不会锁他进地下室,没否认其他的。
苏云景笑了,“只要你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好了,一辈子跟你住地下室,我都没问题。”
谁还不想当条什么都不用干的咸鱼?
有人管吃管住,苏云景乐意得很。
傅寒舟睁开眼睛,就见苏云景眸里闪烁的细碎笑意,像潋滟在水面的波光,随着流水一晃一晃的。
直接晃进了傅寒舟眼里,心里某个地方发烫。
他想问苏云景,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但最终没问出口。
-
到了度假的地方,已经凌晨一点了。
苏云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裹着一件风衣,打着哈欠跟傅寒舟下了飞机。
这好像是个岛,四面环着海。
海风带着腥咸的味道,将苏云景的黑发吹得凌乱。
岛上亮着绿色的灯盏,光线有点暗,苏云景一路过去,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等看见那栋红顶白墙的别墅,苏云景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里,当初闻燕来跟沈年蕴结婚的那个小岛。
别墅已经有人打扫干净,苏云景跟傅寒舟去了之前他住的那间房。
被海风一吹,苏云景困意早没了,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问傅寒舟,“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了?”
这里可有他们俩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苏云景记得,傅寒舟就是这儿让他滚出他的家。
小酷娇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在滑雪场的时候,还因为自己间接害苏云景受伤,自责难过了很久。
傅寒舟敛眉,嗓音低沉,“不是突然,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住几天。”
每年五月份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就睡在苏云景曾经睡过的这张床上。
傅寒舟经常在这里回想他们俩在小岛上那两天,苏云景一直试图接近他,想融入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