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消失了整整一天,大家才发现他没在家。
傅寒舟跟沈年蕴聊了不到一分钟,把事说清楚就挂了电话。
苏云景正在商店挑话梅。
见傅寒舟走过来了,苏云景问他,“你有想吃的糖吗?不是一会儿要喝中药,那玩意儿苦得很。”
货架上挂了一排梅果,话梅,乌梅,加应子,杨梅还有雪梅。
苏云景双手撑着膝,弯着腰在货架上挑。
他还挺喜欢吃话梅的,就拿了两袋。
余光一扫,瞥见旁边居然有大白兔奶糖,不由笑了一下。
苏云景揶揄傅寒舟,“给你买几个大白兔吧,我那天见你房间有一罐。”
傅寒舟修长的身子俯下,浓墨般的纤长睫毛垂落着,下巴几乎要贴在苏云景肩侧。
从商店的橱窗看,长发少年好像靠在另一个少年的肩上。
两条影子几乎交叠。
亲密又缠绵。
“嗯。”
傅寒舟应了声,不着痕迹地将下巴搁在了苏云景肩上。
眉眼低垂,看起来安静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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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大白奶兔不如小时候那么盛行,商店也不单卖,一买就是一整袋。
苏云景很好奇,傅寒舟那罐大白兔哪儿买的,现在不都是论袋买吗?
傅寒舟拿着一袋奶糖,苏云景拎着话梅,并肩回了家。
事实证明,苏云景买糖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
家里不仅只有傅寒舟喝中药,闻怀山也被郭秀慧强行摁着去看中医。
郭秀慧一熬就是两锅,无论是厨房还是客厅都充满了中药味。
闻怀山也不喜欢喝苦不拉几的东西,眼不见心不烦地回了书房。
熬好之后,两碗褐色的汤药,冒着热气跟苦涩的味道。
傅寒舟跟闻怀山成了难孙难爷,被郭秀慧逼着喝药。
苏云景候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看热闹。
拧着眉喝之后,傅寒舟抓了俩奶糖放嘴里,闻怀山吃了俩冰糖。
见他们俩没留碗底,郭秀慧这才满意地拿着碗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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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中药荼毒的傅寒舟,回房后就躺在床上,墨色长发披散着,眉目清秀精致。
乍一看,好像苏云景在金屋里藏了娇。
苏云景坐在电脑桌上,背对着傅寒舟问,“你回去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
傅寒舟漆黑的眸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