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顺着傅寒舟的视线,朝露台下面看去。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家都很注重隐私。
所以小区里装的都是地灯,为的就是避免住户晚上散步时被打扰。
地灯的照明度不高,只能勉强看见地面,以及近处的人影而已。
苏云景眯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下面有人。
看来小酷娇又出现幻觉了。
傅寒舟还是专注地看着那片漆黑的地方。
那个女人临走之前,指着自己的脑袋跟他说,那里很疼,总是很疼,很多声音在吵。
当时傅寒舟根本不信她的话,以为那是她的借口,。
现在他知道,那是真的。
真的很疼,很吵。
经常问自己,这么日复一日有什么意思。
活着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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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的眼睛有细碎的光在闪,眼尾染着薄润的雾气。
像是有什么东西濒临破碎,苍白的唇病态地轻颤着。
而且抖越来越厉害。
他想他了。
见傅寒舟似乎很难过,苏云景的心跟着抽疼。
“没有人叫你。”苏云景又朝他靠了靠,“喜欢你的人,不会让你从这里跳下去找他。”
“你不信,我带你下楼去看看,底下没有人的。”
傅寒舟看向他,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略显迷茫的眼睛。
“下来。”
苏云景将修长的手递到他面前,眼睛凝望着他。
眉眼在暮暮夜色里,是那样干净温柔。
像极了当年把他送回孤儿院,又突然掉头回来的那个人。
“我陪你下楼去找他。”苏云景慢慢抓住了傅寒舟冰冷的手。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握紧,一点点将他拉下来。
傅寒舟就像梦游似的,怔怔地看着苏云景。
被苏云景拉着朝前走,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跟着走。
苏云景把傅寒舟拉下来,松了一大口气,但小腿还是发虚。
他没有想到傅寒舟居然有自毁倾向。
明明以前只会出现幻觉,小说也没有提到这处情节,只是说他因为遗传性精神疾病,偶尔会表现的很偏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