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工作人员就算一开始没意识到,现在也应该把闻蔚给认出来了。
所以他才能那么顺利地把人带到休息室来。
闻蔚看着他脸上爽朗的笑意,和泛着明显喜悦的黑色眼眸,那双清澈的黑眸中满满的映着的都是自己的身影,胸口的愤怒与嫉妒这才逐渐被安抚下来,随之代替它们是一种熟悉的躁动感。
“闻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什么时候上的飞机,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小佑去接你啊!”阮岩本能感觉到闻蔚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也就放松下来,将刚才对闻蔚的那点害怕也抛开,转而关心他,“你来这边是临时有通告吗,还是换了外景?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吃饭了没有……”
闻蔚一个人没忍住,低下头,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用手捏着阮岩的下巴,另一手按住他的后脑,不给阮岩有半分逃离自己的机会。
接触那双柔软的唇时,他趁着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机,舔开了他的唇缝,直接侵入,将他的唇舌全都横扫,如狂风骤雨般强势地掠夺着他的一切。
这个动作凶猛至极,完全不像是闻蔚的风格。或者说,是闻蔚平时伪装得太好,把自己本性里的黑暗给压在箱底,而如今一旦打开那个箱子,反噬也来得极为猛烈。
闻蔚可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骨子里是很霸道的,对工作是如此,不想和不满意的人搭戏,他就会用“委婉”的方式让导演换掉对方,还有办法让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
对所爱的人更是如此,他不在乎要等待多长的时间,但他一旦爱上某个人,这个人就必须是他的。
连一丝丝、一点点会喜欢上别人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所以当事情不再和自己预料中的一致时,闻蔚就有些失控了。
这个吻从最初的用力而缠绵,水声黏丶腻,逐渐演变成野兽吞食般的凶猛,他掠夺者阮岩的呼吸,喘气声宛如野兽的低鸣。
直到阮岩快被他吻到窒息,憋红了脸,奋力挣扎时,他这才逐渐回过神,缓缓松开了阮岩,却在分离之际还不忘在那张唇上又啄了两下。
阮岩:“……”
阮岩摸着自己被咬破的下唇,正要怒骂几句,抬头就见闻蔚皱着眉,目光忧郁而痛苦地看着自己,活像一只做错事耷拉着脑袋的小狗。
阮岩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是大脑缺氧太过,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