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岩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感觉自己呼出的空气都变成热乎乎的了:“嗯……我好像,真的醉了,闻哥……”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努力想要从晃动的感觉中找回理智,反应却始终有些迟钝,身体像是有一团火,火苗蹿到四肢百骸,把他的骨头肌肉都融化了般。
只是这时候阮岩心里还在纠结,他这样到底算不算喝醉,通常喝醉的人都没觉得自己喝醉,而他觉得身体已经沉重得像水泥一般,却还留有一丝意识,这能叫喝醉吗?
这种感觉真的奇怪,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意识轻飘飘的,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物都变得又热又沉。
他呼出一口酒气,迷蒙地看向闻蔚,又喊了他一声:“……闻哥?”
“好像是真的醉了。”闻蔚抬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不但额头微烫,脸颊也是热热的,他对上阮岩迷离的视线,“不过在我家里,你可以放心地醉。”
这话让阮岩似乎变得更热了一些,连耳朵都成了红色,他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彻底安心下来,让他连眼皮都跟着变得沉重。
“等等,别在这里睡,会感冒的。”
闻蔚看着已经趴在桌上乖巧地用脑袋枕着胳膊的阮岩,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他从椅子上抱起,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帮阮岩把外衣和袜子都脱了,简单地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再把人塞进被子里,空调换到适中的温度,让室内的温度不至于太冷。
接着他握住了阮岩的右手,在他无名指上的冲关穴上慢慢揉着。
阮岩呻丶吟了声,此时他的意识还没完全迷糊,眼睛微张时能看见床边坐着的人影,还有从手指处传来的麻痹般的触感。
他微微勾起自己的手指,在熟悉的气味中逐渐沉入黑甜的睡眠。
在他睫毛终于不再轻颤的时候,闻蔚弯下丶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