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寂年收起不忿,恭恭敬敬。
庆元帝攥了攥手持珠,语气平缓而郑重其事,“春后祭祀大礼,朕已着老四代□□,你身在户部,若有铺张速来报,万勿纵其行事也。”
老四就是四皇子,周寂年知道,这次的祭祀大礼之后,他就会是庆元帝心中下一任皇帝。
高高在上,权力滔天的庆元帝,此时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给儿四皇子操碎了心,恨不得将所有将能之才配去给他。
于周寂年而言,也是好事,取内阁做出点成绩来,堵了悠悠众口。于是他跪了下去,叩首,“臣定不辱使命。”
庆元帝点了点头,对大太监抬了抬手。
“周大人快请起。”大太监亲自过去扶起周寂年。
周寂年刚站起来,庆元帝想起来些事儿,“若有姑娘相中你了,侍妾也要跟了你,你当如何?”
周寂年苦笑,“臣这膝盖,到现在还疼呢。”
“没出息,退下吧。”庆元帝摇了摇头。
待周寂年退下之后,庆元帝才又笑了一声,将手持珠放在桌上,一直盯着瞧。
大太监去研磨,“这周大人的夫郎,好生凶悍。”
“情深,则欲重。”就像他的皇后,对他的占有欲就很重,可惜那么通透懂他的一个女子,生下老四就去了。
庆元帝收起回忆,吩咐道:“召夏正入宫见朕。”
……
谢宁坐在廊下看信,绿禾给他看的是鲍兴的来信。
谢宁抬头看向绿禾,“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