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使已经来迎他们了,河堤使没想到知府会亲自来看水位情况,也很是忐忑。
一行人回了监海驿,刚坐下,外面就哗啦啦落雨声响起了。
周寂年坐在上座,面前是热茶,他问河堤使:“依你之见,涨水有什么解决措施可实施?”
河堤使还是专业的多,“汛期,只能采取疏浚和封堵的办法。”
疏浚塘湖是一个大工程,河堤使没想到新上任的知府能有未雨绸缪的远见。
人都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当然会去解决,但是没发生之前,总是不知道预防。
周寂年听到了很多中肯的建议,总结下来,就是要建水坝。这个事情得呈报朝廷,所以周寂年只能回去写信。
雨一直下个不停,一行人被迫留在监海驿等雨停。河堤使给知府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供他和谢宁休息。
听着窗外雨声滴答,气温偏冷,谢宁昏昏欲睡,周寂年坐在窗边,揽他在怀。谢宁就枕着周寂年的腿,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眯觉。
如谢宁感知一样,下午申时,雨歇。
一行人上马沿着海水下游奔走,一路上都能看到海面有鱼跃出空中。
寻了一处沿岸礁石,周寂年护着谢宁去接触海鱼。
海之大,小小的礁石岸并没有鲤鱼藏身,所以谢宁没有收获。
谢宁摇了摇头示意,说起自己注意到的,“寂年你看,这些鱼跃出水面,都是朝一个方向游去的。”
周寂年站起身来眺望海岸线,确实,这些鱼像是被追赶一样,顺着一个方向跳。
“回去吧,我给朝廷报个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