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提着一口气,放下盘子,手脚麻利地收拾书桌,只要是目光能及的地方,他必定收的整洁干净。
等谢宁再牵着儿子回书房,书房已经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了。
“宁郎,来。”周寂年急于转移谢宁注意力。
谢宁走去周寂年面前站着,被周寂年揽着坐在他大腿上,面前展开一幅画儿。
“刚刚画的,你来帮为夫提个字。”
画上之人是谢宁本人,坐在凉亭,腿边一个小团子,周寂年将他画的风吹仙袂衫飘逸。
谢宁果然忘了些什么事……
他伸手去摸毛笔,又顿了顿,“你画的这样好,叫我的字毁了怎好?”
周寂年暗暗松了一口气,“写就是,为夫喜欢。”
儿子玩毛笔的时候,周寂年走神画画去了,没成想叫夫郎瞧见儿子的小花脸,一通脾气下来,建州知府还真有点惧内。
谢宁果然脑子里全在想提字,提诗,提……
渝哥儿过来扒着父亲,“阿父。”
他小爪子指着桌上的蛋卷,他要吃。没想到他阿父也去看爹爹,原来阿父在爹爹面前,也做不了主呀。
“吃吧。”谢宁发话。
周寂年这才拿了给儿子,自己也拿起一根品尝。等他吃完一根,意犹未尽,环着谢宁的腰凑前去看,谢宁写了半天,就落笔‘寂年’二字。
“……”周寂年闷声轻笑,握着谢宁的手,在‘寂年’二字下面提笔写下:平生一顾,至此终年;人生路远,同去同归。
写完,周寂年松手,说:“宁郎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