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禾坐在灶台后面看火,等熟的功夫,谢宁泡了几个柔鱼干,打算晚上烧来吃。
弄完手上的活,谢宁擦了擦手,去门口挨着儿子坐下来。
渝哥儿一见爹爹得了功夫,站起身来往谢宁怀里挤,叫谢宁搂抱住他送上门的小身板,他才舒服了。
“热不热?”谢宁问了一句,随即将手探进渝哥儿后背,触手干燥,再热的天儿,渝哥儿都不出汗。
渝哥儿脑袋一点,嘟嘟囔囔,“热!”
抬着小脑袋就和爹爹撒娇,“爹爹我游水呀?”
谢宁笑了一声,“爹爹在给你蒸团子,你要游水就吃不到了。”
渝哥儿转了个身,背靠着谢宁,挨着爹爹他就不好好站着,两只小手搭着爹爹的膝盖,软了两条小短腿,靠两手撑着整个身子。
谢宁捋了捋他额前炸起的胎毛,任他依赖着自己。
安静的午后,渝哥儿小脑瓜思维跳跃,指着院门,小嘴儿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嗯,绣娘快要织绸了。”也就谢宁这个做爹的懂渝哥儿要说什么。
南渔县城内,正值养蚕季,县城里的蚕娘结伴养蚕,前几日两夫夫得闲,抱渝哥儿走街,观察了好久。
周寂年说了一大堆渝哥儿都没记住,就记住了踩机杼发出的‘笃笃笃’声音。
“你还记得你阿父教的诗吗?”谢宁低头看着渝哥儿肉嘟嘟的脸颊问。
“白马……”渝哥儿昂着脑袋回答,上午他就骑马了。
“嗯,还有呢?”
“白马子。”渝哥儿吧嗒两下小嘴儿,多的再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