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岁半的时候,就被教着会叫阿父了。
等周寂年走近了,想抱他下马,他踢着两条小腿扯着缰绳不松手,“骑马呀……”
原来是想让周寂年抱他骑马,周寂年将他抱下来,动作轻柔,话语无情,“我的马只带你爹爹。”
石头翻身下马,内心偷笑,年爷也会说笑逗小公子了。
“啊啊!”渝哥儿不愿意,坐在父亲臂弯,扯着缰绳不松手,可怜巴巴望着父亲,努着小嘴儿讨好地说:“阿父,我怕……”
“怕什么?”周寂年虽然没笑,但是眉眼温柔。
“我要骑马。”渝哥儿松了缰绳,两只小爪爪去捧着周寂年的脸。
谢宁经常在他面前做这个动作,小小人儿可会模仿了。
原来儿子不是怕,是要撒娇。
“回来带你骑。”周寂年抱着他打算亲自给夫郎送去。
周老三两口子去府城布置新酒楼了,所以周寂年帮谢宁分担带儿子的辛苦,渝哥儿跟了他一上午,出来骑马也是刚刚的事。
渝哥儿扒着父亲的肩膀,大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枣红骏马,这可比他家院子里那个小木马好玩多了。
天气热了,小孩子火气旺,渝哥儿只穿了件亚麻灰布长衫,腰封是绸缎面儿的,颜色是不怎么好看,但是脏了也难看不到哪去。
渝哥儿嘟嘴,用小爪爪揪着父亲的衣襟,他人小,只要大人一下决定,就把他抱起来,这里放那里放。
周寂年抱着儿子回内院,谢宁穿着和儿子同色亚麻衫,和绿禾坐在院子里,见了夫君和儿子,立刻展开笑颜。
绿禾将脏水桶拎起,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