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烤红薯,最是香甜,渝哥儿吃完烤红薯‘噗噗’放屁,放一个就张着小嘴巴嘎嘎乐。
逗的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
过年前几天,王家贵到南渔县了,晚了一个月,一问才知道,不是路上遇匪,是官路路监故意讹钱。
若遇匪,还能拼了打一仗,遇官,那只能是乖乖送钱了。
周寂年一个小小的南渔县县令,还真是鞭长莫及。跑商之事只能暂时撂下,待过完年后,再商议。
王家贵坐在周家院子里,渝哥儿扒着他的腿,手里捏着一个咸虾干在啃。
“渝哥儿,给姑父尝一口呗?”王家贵虽是去年刚成亲,但是已经二十六了,渝哥儿这么个俊俏的娃娃,除了粘爹爹谢宁以外,乖娇乖娇的,他实在是喜欢孩子,恨不得马上回去和自家夫郎容哥儿生一个。
可惜他来时遭阻拦,硬给卡在江州边界一个月,只能在周寂年家过完年,开春再赶路回去了。
渝哥儿是尿床醒的,谢宁忙着收拾屋子,所以把他抱出来之后,就没工夫给他扎头发。
这会儿渝哥儿披着及肩软发,转过身子,倚着姑父的大腿,昂着脑袋,吃虾干给姑父看。
“哈哈哈……”王家贵爽朗的笑,抱起渝哥儿放在腿上。
渝哥儿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最不爱大人抱他,两岁这会儿他站的好,走的稳当了,又不爱走了,小孩儿就是善变。
渝哥儿荡了荡小短腿,嘟着小嘴儿喊:“哭父。”
“诶。”王家贵答应。
院外传来货郎敲铁的声音,紧接着就有货郎喊:“卖糖糕咯……卖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