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丰也是在酒楼里应酬惯了,见客人友善,免不得就放松了,弯腰搂了渝哥儿问:“渝哥儿还记得这三彩画眉?”
桌上四人原本还笑的慈祥,逗着渝哥儿,瞬间变了脸色!
大理寺正曹良的职责就是量刑罚,以法正之,曹良断案有一手,马上变回脸色,笑意盈盈地问:“小娃娃今年多大了?可是见过这鸟儿?”
周寂年上前,捞起渝哥儿抱在怀里,开口否认:“犬子不曾见过这小鸟,孩子小,只是爱色彩鲜艳的物什罢了,扰了贵人清静,万分抱歉。”
“哦?”曹良仍旧面不改色,眉眼带笑,但是却不依不饶,冲着周三丰友善地问:“这娃娃叫渝哥儿?是您的……?”
“是,是我孙子。真是对不住,我孙儿才刚满两岁,不懂事。我是店家,以表歉意,您这桌我请了,不值当什么钱,您可千万别介意。”周三丰见客人面带微笑,心里也很有好感。
“诶?无事无事,娃娃喜欢看便看,无妨无妨。”曹良摆摆手,眼神一转,回到渝哥儿身上,假装好奇地问:“方才听您说娃娃还记得这鸟儿?不瞒您说,我新得的这小鸟,画了大价钱,买了之后从不听它叫唤!唉,你说这……
“不知道您之前见这鸟儿的时候,它叫是不叫?”
周寂年还未开口,被父亲的回答惊了一下。
周三丰说:“嘶?那咱见的应当不是同一只了,我见过一只也是这三色,不仅会叫,还会唱曲儿,甚是好听。”
周寂年抱着儿子问:“渝哥儿去年何时见的这鸟儿?”
这正是饭桌四人想问的问题,于是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周三丰。
周三丰一点儿都没觉出气氛不对,笑呵呵地回答儿子道:“去年,我们寄宿平安客栈等你那两天见的,当时你回府城,不怪得你没见过。”
曹良紧着问:“噢?那当时这鸟儿的主人,您可识得?”
周三丰摇了摇头说:“嗐,能宿在客栈,都是过路人,自然不识。”
“那可还记得长甚模样?几人?在客栈做什么?”
周三丰皱起眉毛,两手交合开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