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哥儿也不笑了,瞪着大眼睛愣愣地看爹爹,等谢宁笑了,他又跟着笑,两只手都送上爹爹嘴边,捧着谢宁的脸蛋儿,嘴里咿咿呀呀。
被两团热乎乎的小手掌捧着脸,谢宁搂紧了儿子,嘴里嫌弃道:“刚吃了饼子,油乎乎的就往爹爹脸上抹唔……”
渝哥儿嘟嘟着小嘴儿,直接用小巴掌捂着谢宁开合的嘴巴。
谢宁嘟着嘴亲他的小手心,他痒痒了在谢宁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扑腾扑腾的。
林锦坐在一旁给糯米饼翻了一面,笑着看他们父子玩耍。
他们三人在暖和的屋里,父子爷孙一室温情。
……
外面酒楼里,也终于分出了头筹。为了公平起见,都是书生们自己投出来的甲等第一,所以周寂年很是轻松。
奖励的银子被装在一个小木箱里,周寂年端着亲自交给头筹,这头筹者据说是建州府上一届乡试解元。
有些人真是天生的读书人,本就聪明还刻苦,前途无量啊。
现场掌声响起,满是祝贺。偏就是有那些自命不凡,却胸无点墨的人要扫兴。
这人正是下午问小二话的李忠贤,他面前一枝桃花也无。
就连先前和他一桌极为聊得来的也没有送桃花给他。
他不服气,他认为这不公平,于是他借着酒胆想大声制造舆论,“罢!这里没有诗仙,也无诗圣,全看一帮读过两年书的秀才喜好,可悲可叹,无理无聊啊,唉……”
说这话不是闹事吗?一帮‘读过两年书的秀才’们齐齐静音,本在鼓掌的手硬生生顿在空中,尴尬地看向李忠贤。
周寂年靠回椅背,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搭在桌子上,坐姿随意,神态高傲。手指点了几下,看向李忠贤问:“阁下如今科举如何了?”
“庆元三十五年,建州府乡试甲等第十,李忠贤。”口气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