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哥儿才不愿意听父亲们聊这些,他哼哼唧唧的溜溜身子往下滑,谢宁顺势放他下了地。
渝哥儿晃晃悠悠站在谢宁腿旁,两只肥爪爪紧紧攀着爹爹的大腿,他站稳了就兴奋地笑,“嗯哼哼……哼……”
谢宁疑惑,“吟诗作对为何要宴请商人?”
“我庆朝每三年乡试,各个州府加在一起,能中大几百举人,但是能当官的才多少?能登上朝堂的更是寥寥无几。”
周寂年走向谢宁,站在渝哥儿身后,以防儿子站不稳摔倒。
接着说:“但是一只脚已入了仕,举人少有会放弃上京赶考的,家境贫寒的免不得就需要结交商贾乡绅,我这全鱼宴不正合了他们心意?”
秀才想结交举人,举人想结交官员和商贾,因为上京赶考所需要的的盘缠实在高的离谱。
而商贾之辈也特别爱结交读书人,读书人地位高,举人老爷更是能在地方官面前说上话,除却已经背靠大树的商人,一般地方乡豪都会送财寻求举人老人的庇护。
谢宁了然点头,“我发现你……”
“嗯?”
“好适合当官。”
周寂年顿了下,好奇地问:“为何?”
“来这小小的南渔县之前,大哥心焦发急,你也时常皱眉,那时候你们天天在书房商议对策,我以为你不愿、不甘、不满。”
“但是到了这南渔县,看你每日不是在看文书档案,就是下乡巡田,为民为县制定南渔县的发展。我的寂年,是一个临危受命却能谋善断的男子汉。”
他的夫君并没有像赶路所遇到的地方县官那样,他们不作为混日子,只求到了年龄后自然升迁。
而他的寂年是一个有担当,有谋略,有抱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