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知府眼睛一翻,又要发作。
“也多谢周大人体谅,周大人宽明大义,我定将纳忠效信!”
“我也一定纳忠效劳!”
有了这出小插曲,李县丞可不敢再有小心思了,就算有,县尉也不可能站他一条线上。
李县丞原见县令一职空落许久,以为他能升迁,上下疏通关系,眼看吴知府就要给他写举荐信了,他立刻自作主张霸占了原本是县令居住的县衙内院。
谁知去年他一个疏忽治水不当,庄稼小涝,吴道老家伙撕了举荐信,不肯荐他上位,随后半路杀出个弼马温!
他住都住了,由奢入俭难,想仗着自己是个地头蛇,混一混过去,却不想来的这弼马温有知府大人做靠山。
失算,失算啊!
……
新官上任三把火,周寂年这刚搬回县衙内院,马上就忙起来了。一要和当地举人老爷们吃饭,二要熟悉南渔县的情况,三要处理累积成小山一样多的文书档案。
渝哥儿每每入睡了,周寂年才回来,就这么忙了十几天,父子俩都难得能醒着见面。
这日周寂年休沐,便贪睡了一会儿。谢宁抱儿子去把了尿,见渝哥儿还困倦,小嗓音哼哼唧唧的,便放了他在寂年身侧,轻声哄着说:“那你陪你父亲再睡会儿,不许闹,爹爹去给你煮鱼吃。”
渝哥儿抱着父亲的手臂,撅着小屁股翘着脚蹬在周寂年腰侧,小小一团蜷在高高大大的父亲身侧,又可爱又软糯。
他们住在县衙后院,是南渔县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后门紧锁,渝哥儿决计是被保护的极好的,所以谢宁也很放心。
南渔县郊外有一渔村,盛产海鲜,鱼虾蟹便宜又肥美,还有那海带,凉拌煲汤一绝。
来到这里,饮食上最是合了谢宁和渝哥儿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