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渝哥儿小脸儿红扑扑,应是刚睡醒,趴在爹爹胸前,两只大眼睛湿漉漉的,竟然是真的落了泪。
“怎么了?”周寂年过去摸了摸儿子软毛毛的脑袋,渝哥儿一贯脾气好,很少真哭,所以见他落泪,肯定是心疼的,“父亲抱。”
谢宁顺势将孩子递给了他,顺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越来越调皮了,还不会爬呢,他就呆不住了。”
江南湿热,给渝哥儿穿了小红肚兜,露出来的手臂和腿肉乎乎的。
周寂年笑了笑,只要渝哥儿不是因不舒服而哭,他就放心,“不会爬又如何,他游水比我这个父亲还好,谁家儿子有我儿这本事?”
这倒是,渝哥儿天生会水,下了水那就活脱脱一尾小肥鱼,胖手胖腿灵活极了。
“你就纵着他,将来他大了,你抱他走一辈子。”
谢宁说完,想到丈夫一身官服,抱着个胖胖的奶娃娃去升堂审讯犯人,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寂年知道小夫郎取笑自己,捏了捏宁郎的脸蛋,单手抱着儿子回房取了布单。
虽说他不介意儿子爬的晚,不过身为孩子父亲,他还是要引导的。他将布单折成长条,绑了渝哥儿的胸口,让儿子趴跪在床上,提了提渝哥儿的小身板。
渝哥儿每每屁股朝前晃,他就使力提了儿子朝前一点儿,渝哥儿时不时被双手离了地,在落下来就离枕头前进了一步。
玩到晌午开饭,周寂年才抱了儿子起身,暂停练爬运动。
渝哥儿的午饭是鲜嫩的鱼汤面皮儿,谢宁趁着寂年带儿子玩时,亲自去灶房给剁馅儿包馄饨,熬鱼汤,大人吃馄饨,小孩儿吃面皮儿。
撒了一点点盐佐味,渝哥儿又吃又喝,差点儿要抱着碗舔,被谢宁抱去消化了。
告知吴知府检修吴桥一事的第二天,两夫夫又去看了吴桥,吴桥还是通路状态,河岸两边少了很多垂钓者。
过桥之人却不少,挑萝背筐,行人匆匆。
河里的鱼少了很多,江南常见的可食用黑鳍鱼都钓不到了,更别说红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