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脚步一顿,正儿八经地回答:“合欢散?凡是情药皆无药可解。毕竟人人可解啊。”
周寂年其实早就知道合欢散无药解,但是谢宁体质特殊。
“合欢散乃是催情物,无毒无解,行过房事就无碍了。”大夫交代一番,接了跑诊钱转身出门了。
大夫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合欢散只是催情,并不要命。世间没有解药的毒太多了,哪还有功夫研究这等解药?
可是谢宁本就怕热,这合欢散催的他血热躁动,竟是比往常更加惧怕温度了,不能行房,何以解毒?
周寂年又给车夫结了银钱,道了谢赶紧回了房间。那车夫一路助案首大人救夫郎,心里早猜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歹人是谁罢了。
谢宁自己怎么也释放不出来,可是脑子已经全然被□□控制,只能遵循本能去动作……
周寂年一靠近,被谢宁的样子惊着!他出去片刻而已,此刻宁郎身上通红,细细密密的小血管覆在身上,就像煮熟的虾,通红的身子在浴桶里挣扎,真真似一尾火红的锦鲤。
谢宁感觉到他的靠近,钻出水面,露出了赤红的眼睛看着周寂年。
惨白的脸,赤红的眼,眼底的欲望和脆弱……
谢宁自从中了鱼毒,最是怕热,这半年里被周寂年养在水中,鱼虾喂养,才终于能如常人一般生活。
可是,毒妇春娘子给他下了合欢散,瞬间全身的气血在体内翻滚,比最初还要严重,轻轻触碰尚且不能,更何况肌肤相亲?
周寂年双拳紧握,咬紧牙槽,狭长的眼眸里因为怒气红了眼睑。
不敢想象,如果他不曾想起那枚荷花金钗?毒妇把宁郎送入虎口,若那歹人不顾谢宁痛苦强行……?
谢宁动作飞快,却怎么也纾解不去这欲望,他用另一只手在浴桶里抓挠,想要制造疼痛来缓解身下……
浴桶里的水已经被他的翻动撒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