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手揣在怀里蹲坐在矮凳上,下巴垫在膝头,想着如何能保持去镇上一天都不需要水?
想了两天,蒸茄干都吃完了,他还没想出法子来,倒是爹爹林锦生病了。
林锦顶着日头暴晒,弯着腰在田地干活,两天高强度的劳作,终于在第三天早上腰疼的起不来身了。
在周三丰的心里,粮食为何重要?因为他夫郎俩儿子要吃饭,现在他夫郎坐都无法坐起身来,况且家有余粮,农田也就不是那么主要了。
胡郎中这一月净往周家跑了,银子是赚,但到底是一个村里的,周家频频有人发病,医者仁心,这钱他赚的心疼。
“旧疾复发,若是再劳作,这辈子就不用在想着坐起身了。”胡郎中翻着随身的药篓,拿了几幅治腰疼的膏药来。
“锦郎还不到四十,胡大夫,您给治治!”周三丰心疼的皱着眉头,一脸苦相。
“现在知道不到四十了?早先怎就是不知道让身子歇一歇?”胡郎中也是个直肠子,不过是个心好的。
“不难治,这次彻底修养好了,以后就无碍了。薜荔藤取二两煎水,红糖调服,每日一剂。”胡郎中严肃地补充:“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腰骨是旧疾,没有个半载,不能根除,切忌劳累!可记好了?”
“记下了,多谢大夫,这是诊金,我随您去取药。”周寂年取了碎银递给胡郎中。
“十贴膏药,不值钱。药材你们自己上山采便是,多采些予我,抵这膏药钱。你们谁随我家去,我领你辨认辨认。”胡郎中背上药篓,也不收钱,推门而出。
谢宁跟上,“我去,我小时候经常采药,我熟。”
谢宁也懂事,去夺了胡郎中的药篓帮忙背着,跟着人去认药草。
识别中草药,要嗅其味,辩其形。谢宁认好了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后山,霹雳藤很好认,是匍匐灌木,在深山野林里生存适应强,谢宁饿着肚子在山里搜寻。
家里周奶奶听说三房夫郎腰疼卧床,过来看了眼,见林锦脸色惨白,眉间痛苦,她瘪了瘪嘴,没说什么,当然也没掏钱让治,转身就走了。
周三丰虽心凉母亲的态度,但是忧心夫郎,心凉也只是片刻,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林锦身上。
周寂年则拿粮食找村民们换红糖去了,他心底有些疑问,为何这一世所有的发展都是他上一世未曾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