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完,周寂年拿起纸张晾干墨水痕迹,这才拿去铺子前,递给章掌柜。
“哟!”章掌柜惊呼,纸上的字体方正,金钩铁划,整体的视觉效果雍容气派,仔细看,又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些傲骨之气。
“好字!”章掌柜面上全是满意的神色,“这字誊话本太可惜了,我这有《全庆诗》共七卷,一卷五百文,如何?”
“押多少钱?”周寂年只关心这个。
章掌柜摸了下下巴,《全庆诗》是有钱的书生必买的书籍,且只售不租。它网罗了大庆各地著名诗人的作品,七卷出售要十四两银子。
“这样,你要是不怕费脚力,一次一卷,押金二两,纸张我出,用白桑纸。如何?”
抄书的都是自己买纸,炒好后书铺还要检验,若有几张不合格,那纸就作废,损失算抄书人的,且需得再买纸重抄补齐。
抄书虽可赚钱,但是门槛高,且麻烦,伤眼废手,一心考取功名的书生都不会赚这个辛苦钱。
周寂年快速的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可以,那就谢过章掌柜了。”
“客气了,我去给你取书和纸。”
周寂年拿出钱袋算钱,交了押金,等于就再没余钱给宁郎买龙须糖了,且明日带宁郎回门。
想到宁郎提起龙须糖时,眼角弯弯,嘴角上扬,期待又回味的样子,周寂年有些不是滋味。
“章掌柜,可有急需抄书的活?借贵地一用,我黄昏前誊完,笔墨费用从抄书钱里扣。”周寂年大大方方地解释,“前些天成亲,明日是我家夫郎回门的日子,需些银子买礼。章掌柜,可否通融一二?”
“你倒是会疼人。”章掌柜笑了两声,“那有什么不可的,你且去里间等着,我给你安排。”
…………
谢宁在水里泡到晌午,才被爹爹叫出来吃饭。
午饭是蒸馍配咸酱菜,稀饭全是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