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然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两下,说出口的话竟有些沙哑,“当然,你能叫我哥,但是,只能叫我哥。”

傅瑞希眨了眨眼,很自然反问道:“除了你,那我还能叫谁哥?”

谢尘然不由得低笑起来,“是,只有我。”

他的希希怎么能这么乖。

傅瑞希终于体会到氛围的微妙不同,像是空气都粘稠起来,让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嗯,哥,我们继续复习吧。”

刚开始那声哥是脱口而出,傅瑞希并没有多想什么,他只是想亲近谢尘然,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叫出来了。

可现在这声哥,从嗓子眼脱出来的时候,却好像能烫到他的脸颊,让他有种羞赧的感觉。

也许不该这么快换称呼。

但随即,傅瑞希脑袋上落下一只手,那只手又大又宽厚,带着温暖的触觉,让人不自觉想要眷恋。

“乖希希。”

谢尘然轻揉傅瑞希的发丝,“以后有什么问题或者烦恼,都可以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乱想,知道吗?”

“既然你叫我一声哥,那以后遇到需要解决的困难,就要第一个想到我。”

谢尘然的语气不容拒绝,带着种强硬又专治的意味,好像傅瑞希只能听从他,绝不能反驳他一样。

但是他的声音又太温柔,看过来的眼神也注满了关怀,让傅瑞希有些发怔的与之对视,莫名移不开视线。

在荒漠徒步太久的人能有多渴望水,那种感觉不是谁都能感同身受,就如此时,谢尘然这一番话给他带来多少救赎,这一番宽慰和关怀又让他有多感动,也是无法被外人所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