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白狐?
还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剑镇,最让他不解的是,他上辈子的住所竟被保存得如此完好。
按照亓迦描述的景象,那时候剑镇未成,那岂不是万年前了。
一万年是什么概念,他想都不敢想。
亓迦将头发擦干后,起身到小桌上取了点食物过来,递到少年口边,“今晚先将就着吃点,等明天再给你买好吃的。”
虞衍白心不在焉,就着亓迦的手随意吃了几口。
冷食不好吃,他简单吃了点就摇头说不,“不要了,大师兄。”
“嗯。”亓迦垂着眸子嗯了声。
然后快速解决完晚饭,吹灯上床。
一直坐在床上思考事情的虞衍白乍然眼前一黑,还有些不适应。
下一秒,清冷的雪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便扑了上来,两种截然不同矛盾又复杂的感觉充斥在虞衍白身边,将他纷乱的思绪压下,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身旁男人身上。
“大师兄。”虞衍白抹黑往身侧抬了抬手。
随后手掌便落入温暖的大掌中。
亓迦握着虞衍白的手,另一只手隔着被褥压在少年肩头,“睡吧。”
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哀乐。
但若没有黑暗,虞衍白定能看到亓迦眼底的复杂,眸底压抑着令人无法看清的浓稠,在黑夜中染着丝丝疯狂。
“对不起,大师兄。”虞衍白想到自己在游廊对亓迦发的脾气,抿着唇道歉,“我不该乱发脾气的。”
可大师兄为什么不愿告诉他这件事呢。
非要他生气了才说。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算他的前世曾在这里生活,但那也是他的前世,和他这辈子没什么关系。
他不懂亓迦隐瞒的原因,但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发得不应该。
握着亓迦手掌的手收了收,他轻捏亓迦掌上的肉,讨好道:“大师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亓迦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虞衍白猜着他生气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在温暖的被褥里摸索,摸到亓迦手掌的位置,与他十指紧扣,软着声重复,“别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软,像是在撒娇。
因两只手都伸了出来,被褥下滑,虞衍白的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在黑暗中尤其显眼,他本人不觉,还软着声不停的撒娇。
亓迦喉咙一紧,握着少年的手收紧,哑着声开口,“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虞衍白在黑暗中努力想要看清亓迦的表情,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但面上扑洒而来的热气却是越来越热,就在虞衍白感觉鼻尖被小小的撞了一下准备后退时。
冰凉的薄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
虞衍白所有的动作和思考在这一瞬间停住,他屏着气,抓着亓迦的手一下收紧。
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被放大,男人灼热的鼻息打在脸颊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压力从肩处传来,滚烫的肌肤贴住他的肩膀,虞衍白一个恍惚,被亓迦压在了床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