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义一听便气红了脸“不要再提那孽徒了,若不是他,朝山怎么会死,青竹峰又怎么会到这一步?!”
郑长行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又安慰了宴芳林几句,这才离去。
洪英从帷幕后头走出来,说“师叔,我觉得这些掌门人的话在理,这掌门之位,我不能当。”
宴芳林心里却堵着一口气,道“他们想让我做掌门,无非是看我病弱,想要拿捏住我而已。我如果此时听了他们的话,将来做了掌门,不也要继续听他们的话,那我这掌门做的也太憋屈了。此事和你无关,不外乎他们欺我青竹峰无人。长行说的对,若他们知道青池还在,只怕还不敢如此放肆……”他沉吟了一会,道“他们若知道我的身份,只怕也……”
“师叔……”洪英惊道“三师弟暴露了身份,才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您难道也要走他的老路么?我希望您可以光明正大,平平安安的待在青竹峰,这比谁当掌门更重要。”
宴芳林道“韦芳的品性,实在不堪当百门之首,如今道门已经无人可以与他抗衡,只怕以后的日子,好过不到哪里去。我以前一直觉得,修道的人都快意逍遥,人生一世,若活的如此憋屈,实在没意思。”
他若足够强大,即便是做个魔头,又能如何呢。那些人心里要杀他害他,却又奈何不了他,想一想,也实在解气。他做十几年魔头,洪英等人也成长起来了,到时候再隐姓埋名,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咦,很爽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了邪术的后遗症,每当他想要放任自己的时候,胸中便会升腾起一股豪气来,好像体内的魔气,就想做无法无天的魔头。
只是他现在还不敢冲动行事。
朝山道人的灵柩就停在前庭,每日都要祝祷守灵到深夜,他从前庭回来休息的时候,夜色已深,半路上遇到陆星河急匆匆地往外走,便道“你不是被安排到后半夜了么?你这几日太辛苦了,当心身体。”
陆星河道“出了点事,师姐让我去看看。”
“怎么了?”
“也不是大事,虎阳山有两个弟子不见了,他们正在找。为防止他们到处乱搜,有我们青竹峰的弟子陪着要好一些。”
洪英考虑倒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