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按他和沈录的关系，他不该对沈录做出这种恶意的评价。

殷晏在开车，没办法看余然，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一瞬间，仿佛有感应似的，余然很轻易就读懂了殷晏的那个眼神，那是全然的不在意。

按殷晏的身份确实是不用在意的。

余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担忧的这些，对于别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

既然这样，余然也不说了，他想着到时候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自己再和殷晏说。

自己这边只要多注意一点就好了。

他垂着头沉思，没注意到殷晏其实一直在用余光观察他。

殷晏看着余然不时皱眉露出思索的神情，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余然的脑袋几下揉成了一个鸡窝。

余然，“……”

他看着揉完就收回手一副愉悦表情的殷晏，内心的吐槽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捋了捋。

他的头发被烫成了一点点微卷，所以被弄乱之后并不是很好恢复柔顺，余然捋了两下就发现也就是从鸡窝变成了整洁的鸡窝。

他干脆放弃了挣扎，一直顶着这么个鸡窝跟着殷晏回了家。

别墅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殷晏的喜好，跟隐形的似的，不特意去找，根本就发现不了在哪里。

这也避免了余然顶着一个鸡窝面对其他人的尴尬。

他觉得心塞塞的，干脆一直保持着安静如鸡的状态，不然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对殷晏的吐槽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