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看着余然那个笑容，听到手机里带着几分疑问的声音，突然开口道，“那些人是不是很烦？”

余然，“？？？”

明明刚才那个人在电话里还笑了一声，但此时余然却觉得自己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了一股冷气，那股冷气带着几分躁郁，仿佛声音的主人真的十分厌恶他所说的那些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看向宋言川。

可是，不应该啊，殷晏这个时候应该还不认识宋言川。

也许他说的是那些整天在他面前晃想要攀附他的人？

余然潜意识里觉察到了一丝违和感，但手机那头的人似乎还等着他的回答，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回答道，“嗯，是。”

手机里又传来笑声，然后他听见那个声音说，“那就搬过来和我住吧。”

余然，“？？？”

余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看书跳了几十集剧情的人，这前后之间他完全没发现什么联系。

于是他下意识沉默了。

宋言川因为离得近，能隐约听见手机里的声音，此时见余然沉默，再结合自己隐约听见的话，他忍不住喊道，“小然。”

余然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宋言川看着他，满眼都是欲言又止，他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温声说道，“昨晚你离开后我觉得不放心，一直在门口等你，谁知道等了一夜也没看见人。”

他说着垂下眸，一副故意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努力笑道，“不过现在你回来就好，我该想到的，去参加宴会，喝多了在酒店住一晚很正常的。”

这话既像是说给余然听，又像是在故意说给手机那头的人听。

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