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直接拿出图纸给学生讲讲?”有教书先生提议。
“不成,那样学生学不到东西。”很快有人反驳。
又有人说,“那咋办?燕大人不在京城,咱们也没法找他商量。要不咱们派人去大理寺那边问问?”
“去了又能如何,小蛋少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倒不一定,海边……”
“嘘。上面对海边的态度还没明白,咱们得谨慎。倒不是为了咱们自己,是为了学生们。”
从学堂走出去的学生,除了在各行各业发光发彩的那些,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要参加科举考试,往后要入官场的。所以学堂的立场就十分重要,一些惹上面不高兴的事情还是要少做。
“怕什么。”又有人忍不住道,“便是……态度不明,咱们该做的也得做,否则叫别人以为咱们学堂是两面三刀?第一学堂还是直接住在河那边呢,听说他们前阵子还去长城参观了,回来定然长见识,成长不少。”
说话的是很年轻的教书先生,因为有才,是宝宝那边特地去聘请的,他说话倒是底气十足。
“说的也是。”有人紧跟着动摇了。
倒不是想法改变,而是第一学堂、第二学堂同样是燕洵一手创立,也一直都一视同仁,但两个学堂之间总会被别人比较,他们自己也会比较。
最初第一学堂招手的学生都是住在河那边的孩子,以及作坊里做工的人家的孩子,还有一些像是小尤儿那种小乞丐,他们出身不怎么好,还没取得一定的成绩以前倒是确实不怎么起眼;第二学堂就不一样了,有周瑞挚这样的阁老儿子,还有贾不伽这种功勋世家的孩子,还有像是一些考试进去的神童,那是不需要出成绩就名声响亮的。
这几年第二学堂也确实弄出不少动静,但第一学堂也不遑多让,里面的孩子拿出来个顶个的人才,这就叫第二学堂上上下下的都有了危机感,总是要下意识比较比较的。
“咱们不能输!”
“是!”
很快几个教书先生意见一致,可怎么个不能输法,就又为难了。
“不急。”廖哥儿依旧淡定,“且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