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树幼崽平时察言观色,又想到燕洵偶尔跟大家讲的道理,他才忽然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原来问题很简单,燕洵以前早就说过的。
“聪明。”燕洵赞叹道。
小幼崽顿时红了脸,又有点紧张,“大人……”
燕洵知道花树幼崽要说什么,他淡定道,“放心,你们是我手把手教出来,平日里的成绩最重要,这回去也不过是试试而已,甭管取得什么名次,都要戒骄戒躁,咱们往后不以那么为准的。”
花树幼崽松了口气,乖乖进屋看书。
小幼崽们都开始准备起来,平日里基本不去作坊,除了燕洵亲自给上课以外,还有周光亲自指点。
这几日,徐良筝日日出门,但凡是见到书生,便一定要吟诗作对一番,若是看到有眼缘的便上前攀谈一番,若不是,便作罢。
“这是每年唯一的机会,若是考中,便能一步登天,见官不贵。”徐良筝摇头晃脑道,“若是考不中,就得继续准备,等下回再来。”
有人看不惯,便问:“这位兄台,你年岁这般大,难不成还没考中?”
徐良筝面色微红,却还是说:“七旬老翁考不中的也比比皆是,我不过是多多韬光养晦罢了,这回必然能中。”
“你这话说了许多年吧?”
“没有、没有。”让人挤兑两句,徐良筝面子上挂不住,便落荒而逃。
等到开考那天,徐良筝便有神气的冒出来,提着考篮,自觉高人一等。若是考中,便是正经的童生,所以这迎春二月的考试,又叫童生试,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岁稚儿,只要没有功名,都能去考。
衙门大门口,考生们都排着队等,徐良筝昂首挺胸,异常自信。
忽然一辆马车跑来,燕洵率先下了马车,小声道:“你们也不叫我,让我自己睡醒,那得等晌午。”
“这也没晚哩。”花树幼崽跟着出来,也提着一个考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