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镜枫夜还想说什么。
燕洵忽然把手伸出来,挪到对方的被窝,握住他的手。“这也是平衡之术,若是咱们的势力越来越多,却还不够跟最强的那位抗衡的时候,就必须得这样看似减弱自己的实力,其实根本没减少,都是给人看的。”
尽管如此,燕洵也能感觉得出来,镜枫夜跟前几日有些不一样。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燕洵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收回来,困得有些迷糊,“镜枫夜,容我、容我……”
前世忙碌一生,自始至终燕洵都独身一人,活着就那么艰难,他从未想过与谁交心。镜枫夜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就像一张白纸,燕洵在上面写写画画,都被他当成宝贝藏在心里。
“大人累了,歇息吧。”镜枫夜轻声道。
第二天一早,镜枫夜神色如常,气息却放松许多。
燕洵没多想,忙活今儿个的活计。
“大人。”柳哥儿主动来了,“昨夜感觉很好。”
“那就好。”燕洵示意柳哥儿躺下。
这次小幼崽们没有都上前,只有花树幼崽上前看了看,做了记录。又从木盒中拿出针筒,调配药水用的就是蛇身幼崽弄出来的水,绝对纯净。
柳哥儿伸出手腕。
“很疼的话就说啊。”花树幼崽很认真地说,然后在柳哥儿手腕上戳了个小洞,针头翻转一下拔了下来。
“不怎么疼。”柳哥儿仔细地说。
以前他要是遇上不好的客人,疼的昏死过去的时候都有,跟这个比起来,这个就跟毛毛雨似的。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柳哥儿还是没有别的反应,这时候花树幼崽又拿出另外的针筒,“这次肯定疼,不过你要忍着。”
“知道了。”确实很疼,但柳哥儿一动不动,眉毛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