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甄士元走去,甄士元想跑,又被抓了回来。

谢思年:“喂,再怎么也是朝廷重臣啊,两朝元老。”

楚迟砚:“没有两朝元老,只有我想杀和不想杀。”

哟。

瞧瞧,瞧瞧。

刚把这狗东西救活,又开始装逼了。

算了,反正甄士元是他父王死对头,早看不顺眼了。

甄士元觉得自己难逃一死,谁知道明明胜券在握的事会出纰漏,明明太医院的人都跟他说了皇帝不会再醒过来。

不过事到如今,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楚迟砚,你不能杀我!”

楚迟砚倒是有耐心了不少:“为何不能?”

甄士元:“我自先皇登基起便为大周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反倒是你,为了一个前大越的余孽抛下朝堂几个月,听信谗言,残害忠良,杀父弑兄,篡夺皇位,最该死的人是你!你以为你杀人灭口,你的罪行就不会被老百姓知道了吗!”

他这声音大的,沈眠都听得一清二楚。

全是楚迟砚的罪过。

但他觉得,楚迟砚不是只有罪过的。

虽然这狗比做人的时候少之又少,但作为一个皇帝而言,他除了心狠手辣之外,颁布的法令政策,都深得人心。

楚迟砚无动于衷,他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也不会到处去歌颂自己的功德。

但世人愚钝,他总要让人弄明白了再死。

“先皇好,所以边陲小国年年占领大庆城池,多年战争不断,先皇割地补偿的时候,你怎么没出来赞扬他的伟大功德,怎么没说你去上场杀敌?先皇就不配当皇帝,楚怀逸更是个草包,没有我,大越就能变成前大越?你能有闲钱招兵买马?我让你贪,可你不知足,就是不对了。”

楚迟砚神色淡淡,甄士元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楚迟砚满脸的厌恶,先转过头看沈眠有没有睁开眼睛,确认之后,再挥掌从甄士元头顶一拍而下。

按住头顶,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无声无息。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低声吩咐:“拖下去,扔到乱葬岗,诛九族。”

“是!”

沈眠都没听到什么声音,有点想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又怕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想吐,还是算了。

过了一会儿,肩膀上突然靠下来一个沉甸甸的东西,灼热的呼吸打在耳廓:“终于结束了。”

沈眠一睁眼,发现殿里的人一下子全都走完了,就剩他和楚迟砚两个。

楚迟砚靠在沈眠的肩膀上,笑了笑,眼睛里还有些温柔,道:“你是不是我的皇后?”

沈眠:“???”

“别以为你刚醒我就不会骂你了,是不是有病啊,起来,压的我胳膊酸。”

楚迟砚:“怎么了?我记不清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