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有宫女迅速上前:“公子。”

沈眠:“楚迟砚还在外面吗?”

宫女一听就跪了下来:“陛下一直在呢,公子您就让陛下进来吧,龙体要紧啊!”

沈眠皱眉,又不是自己非要让楚迟砚在外面的,狗比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自己不知道龙体要紧?

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慢慢起身。

想去看看。

雨真的挺大的,时不时伴随着几声闷雷。

沈眠站在门口都觉得有点冷嗖嗖的,楚迟砚在大雨中站着,周围跪了一打人,都是求他回去的。

沈眠不知道这狗比是什么意思,道德绑架?

他不想说话,楚迟砚穿过雨帘看他,沈眠也看不清狗比是个啥眼神。

“公子……”

沈眠有些烦了:“你告诉他,他再不进来我就出去了!”

宫女高兴的连连点头:“是,是!”

沈眠气得转身回去,没一会儿,楚迟砚就进来了。

顺便还把门关了。

他全身早就湿透,连头发都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沈眠让他进来让他格外开心:“眠眠……”

他没去抱人,自己身上凉。

沈眠气得很:“你是想把风寒传给我吗?”

楚迟砚脱了袍子,找了条裤子穿上,但没穿衣服。

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以及……一身的疤痕。

胸前的刀伤,两个,都是沈眠给的。

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鞭伤,成渡打的。

其余的一些,该是常年征战留下的。

沈眠依旧别开眼不看,不关他的事。

他坐在床上,赤着双脚,白晃晃的。

楚迟砚先过去抱了抱他:“陛下……”

沈眠不想搭理他。

楚迟砚试了试小皇帝脚的温度,挺凉。

“冷吗?”他用内力给沈眠暖脚,甚至把沈眠的双足都捂进怀里,沈眠踢了他一下:“要你管,你不是就想让我冷死吗?”

“我怎么会?”楚迟砚淋了大半晚上的雨,身上还烫的很:“我自然是最心疼你的,你倒是不心疼我,让我的手剥流血,还让我淋雨。”

“你看,”他把手伸出来,赫然就是发红的指甲和几大个水泡:“为了弄那烟花,我吃了好大的苦。”

沈眠气得想哭:“你故意的是不是,想道德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