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眠吃了早饭以后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老窝在床上也不好,总要运动运动。
这个客栈被楚迟砚包下来了,所以随处可见到处都是士兵。
守着他这么一个人真的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他随意瞎逛,吴州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沈眠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吴州恭敬道:“属下担心公子安危。”
沈眠却不太相信,自从下了决心,他就会戴着有色眼镜看所有人:“监视的话也能说的这么好听?吴洲,我觉得你适合去上脱口秀节目。”
小皇帝又说了些他听不懂的,不过是嘲讽没错了,吴州有些没反应过来,但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要出去。”
吴州:“公子,外面危险,还是尽量不要出去的好。”
沈眠看着他,才不管那么多:“尽量不要出去还是可以出去的。”
吴洲:“……”
拦不拦?
那肯定得拦,除非吴州不想活了。
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他还是恪守自己的职责,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位好了,他跪下,道:“陛下有旨,您出去一定要请示他,我们不能放您出去。”
沈眠毫不意外:“楚迟砚在哪里?”
楚怀逸奄奄一息。
头被楚迟砚踩进了土里。
血混着泥巴,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楚迟砚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好像脚下踩的是什么天理不容的畜生,而不是他的皇兄。
他穿着黑色的袍子,苍白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惬意中又透着阴狠。
“本来都打算让你死得痛快点的,但你却把我的小皇帝带走了。”
“皇兄。”楚迟砚脚下用力,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害我伤心了那么一小会儿,可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钝,破绽实在太多。”
楚怀逸手脚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弯曲着,具体是怎么断的已无人知晓,但有些伤口甚至都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
可他就是死不了。
只要楚迟砚不点头,他就会永远这么痛苦下去。
“你、你给我个痛快的……”
“呵,”楚迟砚冷笑道:“你也配?”
他拿出一把匕首,然后把它插。在了楚怀逸的手腕,直接削了,
楚怀逸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鲜血溅到了楚迟砚脸上,他笑得有几分森然:“我会给你最好的体验,毕竟,你是我的皇兄啊……”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一道声音传过来:“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