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两个字,沈眠又联想到楚迟砚烂得掉渣的技术,能把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所以最后一口气没能提上来,气急攻心,直接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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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砚看沈眠长得白白胖胖,说话中气十足,还以为他被养的很好,怎么说晕就晕?

“沈眠?”

他没做停留,让人去叫了大夫,然后将沈眠抱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回客栈后,楚迟砚先是接了一盆水给沈眠擦脸,小皇帝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睫毛纤长,嘴唇粉嫩。

要不是他回城找了谢思年,让他配药水出来,可能还揭不穿沈眠的真面目。

不过一个人的相貌再怎么变,哪怕声音也跟着变了,但他身上的味道是不会变的。

楚迟砚又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直起身来时,吴州进门道:“陛下,大夫到了。”

“嗯。”

大夫是个中年人,背了一个药箱,跪下:“参见陛下。”

楚迟砚站了起来,道:“嗯,你过去看看。”

“是。”

因着楚予闻前段时间给城里所有的大夫都下了命令,所以时玉公子的情况应该怎么说,他们倒也清楚。

他们知道沈眠长什么样子,楼主可能还有些别的兴趣,爱给他戴上假面,所以沈眠的两张脸,他们大都见过。

大夫上前把脉,号了一会儿,然后道:“禀陛下,这位公子约莫是情绪太过激动,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倒,不过……”

前半部分楚迟砚大概能想到,倒也没多大意外:“不过什么?”

大夫:“不过草民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一时有些摸不准。”

楚迟砚:“你说。”

大夫:“公子他……好像怀孕了。”

“……”

针落可闻。

房间里一下子就消了声音,楚迟砚面无表情地安静了许久,吴州则更甚,嘴巴大得都能塞下一个拳头了。

半晌,楚迟砚才道:“你确定?”

大夫听得这声音冷若寒冰,一时间还有些迟疑要不要说谎。

可这不能怪他欺君。

他们这地方离大周王朝甚远,对这位君王也鲜有耳闻,就算是有听说也没真正见到过,心中的敬畏和怕惧自然没有对极乐楼楼主的大。

楚予闻在满月城基本上就是一个皇帝了,他不仅是满月城的核心,也是满月城至高无上的存在。

想了想,还是对楚予闻的忌惮大了些。

“自然,草民行医二十余年,大的不敢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楚迟砚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尽管他再怎么稳如泰山,此时心里也惊讶非常。

小皇帝……怀孕了。

“可他是男子,如何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