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沈眠被叫去跟楚迟砚一起用膳。

等他到了大殿才发现,原来不止他一个人。

嗯,还有谢思年,谢思年的父母,和一些不认识的人。

这剧情和书里不一样,不过除夕宴是家宴,书里楚迟砚有后宫,现在没有,但在座的应该都是一些他信任的人。

楚迟砚朝他招手:“过来。”

沈眠在大伙的注视下跑了过去,坐在楚迟砚身边:“你叫我来干什么?”

“这是家宴,你不吃饭?”

沈眠:“你让御膳房直接送去朝阳宫就好了啊,干嘛非叫我跑一趟。”

“除夕夜,后妃都要和皇帝一起用膳,你不来谁来。”

沈眠嘟囔了几句就没再说了,用筷子挑挑拣拣,虽然菜式很丰盛,但他一样都不想吃。

太油腻了,看了想吐。

楚迟砚注意到沈眠吃的少:“不合胃口?”

沈眠摇摇头:“我还不想吃。”

“吃点。”楚迟砚给他夹了一块大排骨:“不然待会儿你又喊饿。”

沈眠瞪了他一眼,这狗逼管天管地还要管他吃饭?

哼!

他气死了,然后将排骨放到一边,只扒饭。

楚迟砚:“……”

大殿之中,谢思年突然笑了一声,本来视线都在楚迟砚和沈眠身上,现在都被他吸引了。

镇北候真是服了自家这个小兔崽子了,和陛下不知道为什么闹掰,本来都不准他来的,硬是跟着来了。

“你这小子又闹什么?!”

谢家几代单传,他也就这么一个独苗,要是被砍了头,那他真不用活了。

沈眠也想问问谢思年在笑什么。

谢思年恍若无感,对上楚迟砚冰冷的视线,对沈眠道:“我那天给你摘的红梅还活着么?”

沈眠:“……”

这人……有病?

看不出狗逼不高兴?

而且那支红梅,早就在楚迟砚手中化为齑粉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楚迟砚就道:“谢子安,注意你的身份。”

谢思年:“现在说句话都不让了?”

楚迟砚脸色阴寒:“那你是想说话还是想死?”

“陛下!”镇北候瞧见场上气氛不对,连忙出场:“这孩子说话一向如此,您也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他对您并无二心。”

楚迟砚脸色稍霁:“侯爷不必如此紧张,他什么德行,朕还是知道的。”

沈眠的手突然被握住了:“不过这东西属于谁,也该有个自知之明不是么?朕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城中适龄女子众多,你家也是几代单传,是时候该为他娶几房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