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有人问:“公子何事?”

沈眠拉开帘子:“我要解手,我尿急。”

那些人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沈眠大声道:“怎么啦,我就想上个茅房而已有问题吗?都快憋死了,要是尿裤子了怎么办?上个茅房又不是要逃跑,楚迟砚让你们抓我,没说连厕所都不让上吧。”

他捂着肚子,皱着眉:“快点快点,憋不住啊。”

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人上前道:“公子随我来。”

沈眠下了马车,跟着其中一个暗卫去到了远处一个草丛。

他作势要脱裤子,那暗卫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尿尿你也要看啊,你不害臊我还不好意思呢。”

刚说完,那暗卫迟疑地看了沈眠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了。

沈眠立刻把裤子提起来,假装吹了嘘了几声:“我肚子有点疼,你别转过来啊,我想多蹲一会儿。”

他边说边转身往后走,轻手轻脚的,呼吸都屏住了。

慢慢走,直到看不见暗卫的影子沈眠才开始撒丫子跑。

害,一群榆木脑袋,怎么能比得上他聪明的脑袋瓜?

沈眠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跑掉了,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还挺高。

他一直往前跑,跑着跑着脚突然就离了地。

方才那个暗卫正揪着他的领子,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幽幽响起:“公子解完了吗?”

沈眠:“……”日!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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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他们暂时在一个破庙里休息。

沈眠被抓回来以后就自闭了,陆准迟迟未到,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而他因为逃跑失败,被看得更紧,不管他做什么暗卫都把他看得死死的。

他们要在这里休息一夜,然后继续赶路。

破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烂蒲团和几堆稻草。

不过马车里有被褥,沈眠就被安排在马车睡,然后那些暗卫就守在他周围。

半夜的时候沈眠惊醒了。

他做了好几个噩梦。

不是楚迟砚把他吊起来抽打、就是用毒蛇咬他,再者就是给他吃chun药,让他一直难受,就是不给他缓解。

然后梦又变了,楚迟砚把他吊起来不是为了打,而是为了操,毒蛇的牙齿也换上了楚迟砚自己的,给他吃了药,又给他放了玉。

三个场景来回变换,沈眠只有一个,不过却有几个楚迟砚。

总之最后他的下场非常凄惨,这还只是第一天,那狗逼后来又说了,往后的每一天,他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沈眠内心骇然了,被吓醒了。

汗水打湿头发,他有些心有余悸,菊花残啊菊花残。

他再也睡不着了。

外面静悄悄的,已经听不到蝉叫了,但却有其他小虫子的叫声。

沈眠缩成一团,眼睛有些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