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渡不知道沈眠对他的敌意是怎么来的,不过他还是道:“我很期待。”

说完,他无声地消失在房间里。

沈眠气得剁了一下脚,这狗男人,为什么都让他遇上了!

他不想待了,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楚迟砚那厮又会找理由欺负他。

只是他刚走了一步,腿就软了,猛地跪在了地上。

不对!

他的全身都开始剧烈燥热,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骨头里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爬似的,又痒又麻,身上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了,沈眠觉得呼吸有些急促,没办法只能张着嘴,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冲动,甚至能感觉欲,望在叫嚣着。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沈眠也得认清事实:他好像,被下药了。

“吴州……吴州!”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但门口的吴州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谁也不在。

沈眠心慌的要命,他想朝着宴会跑,或者跑回朝阳宫,但他没力气,提不起步子,身上太热了,只能贴着地面缓解。

药效来势汹汹,沈眠想抓开自己的衣服,但他又强忍着,只开了一点点领口。

“热……”

自他背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沈眠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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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昭没了沈眠玩不下去,谢思年被老爹镇北候拉着看姑娘,四哥又不好说话,他太无聊了。

无聊就想出去找沈眠。

楚云昭也是闲逛的,他不知道沈眠去哪里了,只能挨着找。

“咦?”

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影一闪而过,还以为是沈眠,便追了上去。

不过隔近了才发现不是,那人步伐很快,好像有些急切,像做贼似的,眠眠才不会这样走。

楚云昭只看到个背影便没了兴趣,不过正当他准备往回走时,那人忽然又转了个身。

居然是太子?

等等?!

太子怀里抱着的……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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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正进入的如火如荼,楚迟砚安静地喝着酒,有些心烦。

小皇帝逛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罢了,有吴州跟着,倒也出不了什么事。

“迟砚哥哥。”宋灵夕又走了过来:“我们再来喝一杯吧。”

“迟砚和灵夕真是怎么看怎么般配。”皇后意有所指:“你说是吧,陛下。”

老皇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地:“啊,是、是。”

“那这指婚……”

“皇后啊,朕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了。”庆帝道:“迟、迟砚,你就替朕好好招待,朕先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献舞之事,庆帝对楚迟砚很是忌惮,连眼神都不敢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