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消息居然要五千两,李璃是穷疯了吗?
然而沈玉凌一想到李璃都要跟商户合作赚广告费,可见手头是真不宽裕,于是道:“行,我知道了。”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根本不是事。
不过这五千两沈大少爷虽然拿得出,可数额较大,他不太乐意把自个儿给掏空了。
正好武宁侯在家,他便寻过去禀告。
没想到武宁侯直接给了他一万两,翻了个倍。
“祖父,这也太多了吧?”沈玉凌很惊讶。
武宁侯淡笑着说:“不多,怡亲王这条消息可将一位礼部尚书拉下马,岂值区区五千两。”
“您这么肯定俞自成得下台?”沈玉凌问。
武宁侯看了他一眼道:“成不成看如何行事,但这位怡亲王却是个妙人,他既然愿意既往不咎,沈家自然得尽显诚意,跟他交好有利无害。”
“这倒是。”沈玉凌点点头,“阿璃看着不着调,其实他心里门儿清,左相和您之间,他从来都不沾手。”
“无妨,皇上众多兄弟,就这一个胞弟活着,自不是个愚蠢的,明哲保身是聪明人的做法。”武宁侯说着目光落到了那八卦小报上,不禁笑道,“本以为只是这位王爷闹着玩,却没想到小小的报纸在民间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去京兆府询问,却等着八卦小报来证实,呵,真是一件可笑的事,左相应当自惭形秽,反省自己。”
如今百官万事经过左相,不问皇帝,这权臣当道,便忙着排除异己,安插亲信,朝廷在民间自是没什么信誉可言。
沈玉凌也没想到如今这个局面,他说:“不过好在,八卦小报向来以事实论据,阿璃既然问我要银子,这便是要如实刊登了。一旦玉佩认定是俞世洪的,便成了铁证,别说俞世洪得伏法,就是俞尚书也得定一个教子无方,包庇之罪。左相若是想一力保下俞尚书,那注定得激起民怨,读书人多热血,一腔正义,岂会罢休,更何况在这春闱之时呢?”
武宁侯听着沈玉凌的分析,不禁赞赏地看着这个嫡长孙,这就是他的目的。
“老夫本无意与那老匹夫相争,实在是他欺人太甚!”说到那日朝堂,武宁侯面露冷怒,“眼看着之远能夺回燕荆九州,立下不世之功,他倒好釜底抽薪,断樊家军后路,逼着之远回朝!如此自私自利,至大燕疆土不顾,老夫实在看不下去!”
然而沈玉凌听此只有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