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也道:“是啊,阿璃还知道把人名儿都遮掩上,说明心里是有分寸的。要臣妾说,他一心扑在樊将军那儿,您就是逼着也不会成亲,还不如就算了。等将来长大了,说不定就不钻牛角尖,到时候以咱们阿璃的品貌和身份,也不怕没有好女孩儿喜欢,您说是不是?”
周贵妃说完,李璃从她们身后探出头来,瞧了瞧太后的脸色,一见那冰冷冷的模样,顿时又缩回了脑袋。
太后看在眼里,手底下痒痒就想把这臭小子给揪出来,可皇后跟贵妃这相看两厌的倒是弃了前嫌,一左一后颇有默契将李璃护得牢牢。
“阿璃,还不快给母后赔罪?”
“母后,儿子错了。”李璃很识时务,但是又因为有人护着,便有恃无恐,“可这辈子儿子就挂在樊之远这棵树上,绝不掉下来,您就死心吧!”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太后,终于还是怒不可遏地将这小子丢进了小佛堂,跪在菩萨面前忏悔去。
虽说是跪罚,可李璃是什么人,整个皇宫上下的小祖宗。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支着脑袋打盹。
直到听到脚步声,见着太后走进来,他才装模作样地重新跪好。
太后权当没看见,见着他下巴上被手支撑出来的红印子,抬手怜爱地轻轻抚了抚,然后一边给菩萨上香,一边道:“阿璃,还记得那位施家姑娘吗?”
李璃闻言摸着下巴思索,接着问道:“愉姐姐?”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她不是在浣衣局吗?”
“她想伺候皇上。”
太后说完,李璃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那双猫儿眼里充满着不解,皱着眉问:“愉姐姐不是马上就能放出宫了?”
太后看着李璃道:“对,可她不想走。”
“皇兄可知道?”